,让我昏昏欲睡。
他凌空踏步,几个呼吸间就移动了几百丈,这种本事在狐族乃至整个妖界都不常见,果然他是有几分本事的。
在我昏睡之前,他似乎在原地停留了一下,然后我看到那个已经成了很细的筷子的山头像烟花一样爆开了,那里有很强的灵力在震动,像是仙界那种大能者发出的,极为恐怖。
也许不止一个大能者。
但那变化也只是短短的一瞬间,接下来吞噬我的,是黑甜的昏睡。
*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再醒过来,已经换了个地儿。
此处是一个石室,十分宽大,靠墙摆着没有蚊帐的大床,中间是一张非常大的红木雕花桌子,极为简陋。
除此之外,就只有我身体下方的一个窝。
是的,一个鸟巢一样的窝。
窝里垫着软软地棉被,不远处还燃着一缕熏香,闻味道是安神助眠之用。
我已经睡醒了,从鸟窝里跳出来,抬头看了看,石壁上挖出的小凹槽里放了许多灯台,却只有一个灯台上的明珠在闪着光,有些幽暗。
看上去也是为了助眠而设置的弱光。
桌子上有些果子,散发出诱人的灵气,从饥饿的程度我估摸着我大概有三四天没有进食,所以也不管这些东西不是肉只是素,拿了个果子啃起来。
我的爪子毛乎乎的,果然不如化形之后的素手好用,我略略伤感了一下,甩了甩最后那条残留下来的尾巴,也甩去了不爽的感觉。
好歹命还在。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吃完一盘果子,石门开了,硕大笨重的石门轻飘飘的跟帘子一样被推开,没发出一点声响。
很奇妙。
大魔头过来了,他一个人,还带着些寒气,玄色披风上粘了几片雪花。
石门外是厚厚的一层雪,像是积了许久,映得石室里头亮堂了许多。
大魔头逆光站在门口,外边的积雪衬着他,显得孤独寂寥。
生性薄凉的人,会享受着孤独,在无人处舔舐自己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