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那些分开后的想念和见面时的忐忑都有了答案。
二十岁前夕,她恋爱了。
年关将至,来严熙光店里定做衣服的客人越来越多,红色布料用得特别快,几乎每周他都要开着车来温州两次。
每次来学校看她,严熙光都会把车开到她的宿舍楼下,然后绕到后面去,搬出一箱子吃的放在门口,再抽支烟,等她下楼。
这些吃的包括成箱的牛奶,成箱的苹果,成箱的她爱喝的汽水...等等。
后来沈木星笑他,她说,严熙光,你是搞批发的吗?每次都买这么多,我室友现在比我还要期待你的到来。
他不以为然的吸上一口烟,说:我像我妈,买吃的喜欢一下子买很多。
沈木星很少听他提起自己的母亲,那是唯一一次。
在严熙光和父亲刚搬到水头的那阵子,沈木星从自己母亲与别人的一次闲聊当中听过那么一耳朵,他们说,严熙光的妈妈撇下丈夫孩子跟着蛇头去法国了,到了法国没有纸张(合法身份),怕被抓,就找了一个在法国有十年居留权的阿拉伯人结婚了,偶尔给家里报信,却从来没回来过。
他提及母亲的时候,本是微笑着的,却很快就结束了这个话题,看得出来在严熙光的心里,对他的母亲是有情绪的。
一切都还是原来的轨迹,只不过因为有了严熙光,日子变得不再那么冗长乏味了。
母亲再也没托严熙光给她送过馄饨,有一次沈木星真的馋了,母亲就答应她托人捎,结果没想到来送饭盒的人,是夏成。
都说大学是做整容院,一点都不假。
仅仅一个学期的时间,夏成就从一个不起眼的小镇少年变成了帅气有型的青年,联系少了,隔段时间再看他,竟有些陌生。
“你怎么来了?放假啦?”
午休的时候,沈木星捧着饭盒,和夏成在学校里的那块小得可怜的操场上散步。
夏成背着手,看起来比她成熟的样子,说:“没有,今天就一节课,逃了回家看看。”
“哇,这么爽?一天就一节课?”
“旅管第一学期课都少,今天唯一的一节课还是下午五六节的体育。”他总是把他学的旅游管理专业说成“旅管”,听起来挺好笑的。
沈木星说:“体育课你都逃?暴殄天物啊!我现在想上体育课课表上都没有呢!”
夏成挠挠头,笑了:“这就是高中和大学的区别,以前最想上的体育课,到了大学却成了最难逃的一科。”
两个人在小操场边上的台阶上坐了下来,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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