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饭吃,而着急的时候,榆钱、树皮、松针、柳叶,都可以用來果腹,反正只要熬到地里的夏粮成熟就能有喘息之机,不至于活活饿死。
第二条,则有以往的事实为证,朱屠户的口碑虽然在读书人和士大夫嘴里不怎么样,可他当年义救扬州百万黎庶,又收留了睢徐近两百万灾民的壮举,天底下却有目共睹,蒙元官府和忠于大元的读书人们即便换着法子想掩盖,也掩盖不了。
于是乎,黄河以北,临近运河的一些城市,开春后就出现了一股极其怪异的景象,大批大批的市井小民,带着老婆孩子,偷偷地沿着尚未解冻的河道向南移动,开始还是零星几波,手里好歹还拿着官方开具,或者自己伪造的路引,以应付沿途哨卡的检查,转眼间就彻底失了控,很多胆大包天的家伙,非但不肯拿出路引或者铜钱打点官差,稍有不如意,就暴起冲关,将试图在鹭鸶腿上劈精肉的差役和帮闲们打得头破血流。
“这,这粮价不才涨了,涨了两倍多一点儿么。”本以为可以休完整个正月的地方官员们气急败坏,大骂治下的刁民无赖,除了去年之外,平素哪年春天粮价不翻倍,如果春天时粮价总是跟秋收时一样,那些粮铺东家赚谁的钱去。
然而常识是这个常识,当官的却沒法解释给治下百姓听,在那些“刁顽之徒”眼睛里头,大元朝的官府信誉是反的,官府不解释,他们乱上一阵子也许还会自己恢复安定,官府一出面解释,往往就是越描越黑,原本沒有打算逃难的百姓,都会立刻卷铺盖走人了。
可听之任之,继续任由治下百姓南逃,也肯定不是办法,那些靠近黄河的城市还好办,反正淮安军马上就要打过來的,地方官员们到时候将府库一封,捧着金印和户口册子投降便是,大都城的那个皇上,肯定也沒精力追究他们最后一刻是否怠工,而陵州、南皮、沧州、清州这些地方就不成了,这些地方距离大都城比距离黄河还近,朝廷的兵马到时候肯定要沿着运河往前顶,万一到了地头上,需要就地征集百姓服役,结果领兵的主帅一看城里的百姓已经逃散殆尽,挥出的第一刀,恐怕就砍在地方官员的脑袋上了。
“來人,给我下发告示,从即日起,各家粮铺的米面价格不准再往上涨,有顶风涨价,或者囤积居奇者,皆以通淮罪论处。”官老爷们儿发现自己的脑袋收到威胁的时候,做事的顾忌就立刻少了许多,第一记狠招,就用在了平素來往颇为频繁的豪商身上。
能开得起粮铺的,肯定不是普通人,平素他们怎么大斗入,小斗出,怎么短斤少两,以次充好,只要沒祸害到官老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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