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神,整军备战,哪有消极逃避,自乱阵脚之理,。”在场当中,左丞相贺唯一身手最好,反应也最迅捷,三步两步越过被震惊得神不守舍的右相定柱,追上掩面而走的妥欢帖木儿,死死抓住后者的手腕子。
“陛下,左相大人之言甚善。”月阔察儿顶着两只乌青的眼眶第二个冲上前,用力拉住妥欢帖木儿的另外一只胳膊,“臣等君前失仪,甘领责罚,但请陛下为苍生计,勿生弃国之念。”
“陛下,长生天以祖宗基业授你,你岂能临难退缩,令黄金家族的列祖列宗蒙羞,。”
“陛下勿弃臣等,臣等知罪了,愿领任何责罚。”
定柱、汪家奴、桑哥失里等人终于做出了反应,相继大声表态。
妥欢帖木儿却对众人的劝谏,充耳不闻,只是淌着泪,不断的摇头,“朕不干了,朕干够了,这皇位,你们爱交给谁交给谁去,朕这些年來,已经被它害得一无所有了,朕受够了,朕再也不愿坐在这张破胡床上了。”
看似坐拥天下,实则一无所有,凡是了解妥欢帖木儿这年年经历者,听了后几乎无不动容,是啊,为了一个皇位,先沒了爹娘,再亲手逼死了婶母和第一皇后,接着又将总角之交送上绝路,与从小一起滚到大的奶兄、奶弟反目成仇,沒多久,最赏识的儿子和最疼爱的小妾也齐齐造反,往他心窝子上狠狠插了一刀
也难怪他沉迷于演蝶儿秘法,也难怪他忽然心生去意,寻常人经历了如此多的磨难,恐怕沒死,也早就变成了疯子,而大元天子,孛儿只斤家的妥欢帖木儿,却必须继承受下去,继续眼睁睁地看着叛军打向自己的国都。
然而同情归同情,却沒有任何人敢让妥欢帖木儿如愿以偿,当即,右相定柱就瞪圆了眼睛,大声断喝,“此乃乱命,请陛下恕臣不敢奉诏。”
“此乃乱命,请陛下恕臣不敢奉诏。”贺唯一与月阔察儿两个互相看了看,双双跪倒,齐声重复,抓在妥欢帖木儿手腕处的五指,却丝毫沒敢放松。
“此乃乱命,请陛下恕臣不敢奉诏。”剩下的汪家奴、桑哥失里,秃鲁帖木儿等人,也齐齐上前劝阻,从沒有任何一刻,大元朝的文武重臣们,意见如此整齐统一过。
“朕不干了,朕不干,尔等,尔等速速替朕拟旨,替朕,替朕召太子回來即位,朕,朕准许他带兵回大都,想带多少带多少。”面对着十几位肱骨重臣的联手“直谏”,妥欢帖木儿的回应,却翻來覆去依旧是那几句话,这皇上我不当了,谁爱当谁当,反正我已经说过要把皇位传给太子了,从现在起我就要撂挑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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