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之间依然有缝隙,死到临头再生搬硬套,很难达到预期效果,这是非常可怕的。
所以她不怕进宫、不怕见人,反正她还小,做错什么年龄是最好的掩护。等到长大了,也就会拿捏分寸了。
郑琇拎着皱巴巴的纸条一愣,郑靖业瞥了他一眼,郑琇恭敬地双手奉上。字是郑琰的字,郑靖业一眼就认出来了,郑琰师从顾益纯,又是郑靖业亲自开蒙的。有句话顾益纯是说对了,郑琰是所有孩子里最像他的,什么都像,连写出来的字都从骨子里像。
笔迹略显稚嫩,郑靖业却能一眼看出这里面透着的味儿来,一股郑靖业的味儿。捏着纸条左看右看,平放到书案上,拿起镇纸来慢慢地压抹着,弄得比较平了之后压着纸条的眉头,郑靖业大笑三声。
郑琇忧道:“大郎这般模样,父亲怎么还在发笑?”
郑靖业道:“你在愁的什么呢?”
郑琇道:“我们家要延续,还要子孙争气,”斟酌了一下措词,“父亲位极人臣,可儿子们自思才智远逊父亲,德兴兄弟如果未见奇才,想要维系,就得……有个规矩。”
郑琇说得含糊,他也没有特别明确的行动纲领,只是潜意识告诉他,要这样做。一个新贵家庭,想要延续,必须有所依托。
郑靖业听明白了,不枉他最近把不少心思放到长子身上,虽然离他的希望还差了不少,郑琇却是在思考、进步的。郑靖业没有训斥儿子,只是说:“大郎今年十三了,过两天我给他弄个荫职。”
“嘎?”这话题也转得太快了吧?“难得顾师是海内名师,大郎又小,正是该求学的时候。”
“你且看着。对了,叫阿琰重写一张,”指着桌上的字条儿,“明天扔给大郎。”
“@—@!”
郑琰叹气,她爹真会支使人,这事儿也只有她去做最合适了。一个纸团儿就砸在了正在头碰头的两人中间,把郑德兴给吓了一跳,惊吓完之后脸上一红,这里的学生都是自家人,这样公然乱扔垃圾实在是一种没素质的行为。
顾鼐倒是淡定,这货小心肝刚才还是一阵乱跳的,不过是表面上平静罢了,慢悠悠地指了指纸团儿。郑德兴不好意思地皱眉打开,一看他就愣了,这是他姑姑的字,他姑姑最难缠了。
顾鼐的眼睛眯了一下,他也认得郑琰的字,同学嘛!嘴角一翘,微微侧着头用眼角悄悄打量着郑琰的方向,郑琰已经跟郑瑞在一边不知道嘀咕些什么了。
郑琰背对着顾、郑两人,手里拿着面小铜镜,恨恨地咬牙:“我看不清楚,你看看他们在干什么。”郑瑞与她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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