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退却,祈晏却并未睁开眼。回应时的声音极低,但吐字仍十分清晰。
方才心急之下脱口而出的事情……祈晏紧阖着眼,挪动了下身体把脸也埋在微生澜的肩窝上。
微生澜把怀中人的动作看得分明,方才还冷沉着的湖墨色眼眸中浮现几许零星笑意。
自家夫郎其实从未在她面前隐藏过自己……甚至微生澜觉得,只要她问,无论任何事情自家夫郎都会对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既是如此,解那枯蛊的重任便交予晏儿了。待此间事了,我想与晏儿细说一些事情……”届时好好把该挑明的挑明,该解释的解释。比如祈晏与景帝的联系,又比如她与容璟的关系……
祈晏闻言终是按捺不住地抬起了头,狭长的凤眸中,疑惑之色清晰可见。
“待此间事了。”微生澜微笑着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随即在这双漂亮眸子的边缘末端轻落下一个吻,让怀中人不由自主地微眨了下眼。
怀抱着他的人并不愿为他解惑,但这人亲吻时的珍视动作与现下的温柔笑意……祈晏如受蛊惑般乖顺地点了点头。
第20章 南墙
接连几日,文武百官以及那些个从宫外寻来的能人异士可说是扎堆常驻在琳琅阁中。
最初端详这把古锁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这定是延楚为刻意刁难而出的一道无解之题。
这等锁身无丝毫缝隙地嵌于盒上,展露出的地方连钥匙孔都没有的锁……除了强行破开哪还有别的办法可解?
然也正如那延楚皇子所言,能强行破开的法子必也将损及盒中之物。兴许这铸造之人本就没想让这宝物再现于人前,从一开始就打的是彻底将之封死的主意。
但这得出的无解结论是无人敢上禀于景帝……在此一筹莫展的情况下,众人几日盯在玄铁盒上的目光都仿佛能在其上看出一朵花来。
巴掌大小的玄铁盒被众人翻转摆弄敲击等折腾了无数遍,但这四四方方的铁盒子就是纹丝不动,当真是急煞人也。
直到有一人在碰触之时,指甲盖无意间似乎碰着了盒身边缘交接处极浅的一字型凹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