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真的再没人搭理她了。
无聊至极,挽茵就开始回想自己匆匆而过的一生,她的人生仅仅十八年,却比寻常八十岁的老太太精彩得多,又有几个人被一言堂缉拿过?有几个人替杀手组织效力过?闭上眼睛,她一生最美的足迹是在从东陵去西陵的路上,那时候一个美轮美奂的马车夫替她赶着马,那时候她还以为相守了就会是一辈子的事。
这一夜没能睡到天亮,半夜,挽茵在睡梦中就觉得脚底心痒痒的,像是被坚硬的东西磨来磨去。好像有虫子在她脚上爬,挽茵迷迷糊糊地挠挠脚丫,抓起那只虫子,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吓得挽茵甩手扔得远远的,那不是虫子,是只黝黑的剧毒蝎子。
被扔出去的蝎子在地上竖起双鳌,不满地夹出咔嚓咔嚓的声音,挽茵这才看清不只一只蝎子,足有二十多只蝎子趴在她身边围观她。
“本座好心救你,你还摔伤本座的蝎子,不识好歹。”
这种久违的慵懒又妖媚的声音,挽茵抬起头,果然是那个看起来就有毒的男人!翠绿的衣袍在牢房中格外显眼,乌黑长发随意地披散着。
“花卿!”
花卿蹲下身子,伸出手,二十多只黑蝎子乖乖地排成一队爬进他的袖子,看得挽茵毛骨悚然,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可怕啊。
“花卿!你来干嘛?”
“这种场面,你说本座要干嘛?”
花卿示意挽茵注意周围的景象,牢门外那些看守弟子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他们脚踝全都肿起一片,看来是中了蝎子的毒。这种场面,肯定是劫狱!
“师父师父,我找到了~”花浅活蹦乱跳地跑过来,手里拿着刚从守门弟子身上摸来的钥匙给挽茵开锁。
有人来劫狱,挽茵当然高兴,但是这个人是花卿,挽茵就没那么高兴了,花卿怎么可能有这份好心,肯定是个阴谋。
哐当,铁门被打开,衣服上绣了蝎子的师徒二人一起站在牢房外面等挽茵出去,但挽茵一点都不想出去,总觉得他俩比牢房还危险。
“你们、先说说你们的阴谋诡计,不然我绝对不出去。”
花浅脸上一个大写的伤心表情:“挽师娘,你连我都不相信了么?我看见你的求助信号马上催着师父赶过来,果然就听闻你被杀的消息。”
花卿看挽茵的眼神还是那么轻蔑:“教主被东陵渣滓们处死,让我们双毒教的脸面往哪搁?”
挽茵自己明明生在东陵,见到花卿花浅师徒竟有种见到乡亲的感动,忙站起来跟两人出去:“没想到当你们教主还有这好处,尤其是花卿,看不出来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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