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可是大女儿这般不明不白地怀了不知是哪个瘟生的孩子,直问她也不肯说。那瘟生又不肯娶了女儿,怎么能不叫大夫人难心?
这几夜来都是难以成眠,这一大清早便来寻二女儿商议:“我昨日见了媒婆张嫂,她说城东里李员外丧偶,而且膝下无子,不介意再续弦迎娶个带孩子的,我觉得倒是蛮适合大姐儿的,便想要让她在中间说和下……”
李若愚微皱没有,拉着娘的手道;“娘,我知你是一片好心,但是大姐的事情,你就莫要操心了,不然的话,可是会闹出人命的……”
李夫人气得都要敲床梆子了:“怎么的?我好心替她操持这婚事,她反而好药寻死寻活?现在这个宅子里,最想要寻死的便是我这个愧对李家列祖列宗的媳妇!一想到死后要见你爹,说起这三个女儿里有两个是被休离了的,我就觉得这死了都是难以解脱的,她还要拿什么乔?”
李若愚心知母亲误会了她的意思。依着李若愚看,那个关将军怎么肯轻易善罢甘休,只任凭着自己的亲儿入了李家的族谱?可是姐姐一时难以打开心劲儿,作为旁人倒是不好一味强劝。她总觉得两人还是有些情缘的,倒是要静观其变。
可若母亲此时乱点鸳鸯谱,真将姐姐许配给那个年近六旬的员外,倒是那位关将军可不会管三七二十一,手起刀落切了那员外的脑袋,让姐姐生生变成寡妇可如何是好?”
当下便是含笑又宽慰了母亲一番才算作罢。
就在这时,门外有小厮禀报:“老夫人,有客来访。”
李夫人问道:“是哪个府宅上的?”
门外的小厮道:“是远客,听说是从关外漠河城来的。”
李夫人听得一头雾水,可是李若愚却是听得眼睛微微一亮。
这么快?她先前与司马大人各自生了闷气,原来还以为自己这般不告而别,不得让那爱面子的男人一时半刻转不过弯来,不过就怕他真的不来,自己才特意留下了怀有身孕的讯息,可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
当母亲一脸狐疑地出去迎客时,李若愚咬了咬嘴唇,命拢香替自己梳洗换衣梳头。
虽然怀着身孕,不敢用太多的胭脂水粉,可是眉黛还是轻扫一下,又点了一点樱花色的口脂,整个人便亮丽了不少。又穿上了同样缀着樱花纹路的长裙,淡淡的粉色,在这阴雨连绵的天气里,倒是一抹难得的亮色。
她并没有急着出去,而是耐心地等待着屋外的长廊传来那熟悉而稳重的脚步声。
可是等了许久,也没有半点的声响。到底是拢香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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