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锦筠突然想起花照影的这句话。
“吹最劲的风,喝最烈的酒,爱一个年华最好的人,一生最为得意的时刻。”季锦筠在心底默念着,那些记忆还是那么美好。
他永远都是那个洒脱自然的男子,而她永远是那个长不大的小小女子。
“锦筠,在想什么?想得这般出神?”夜飞尘见季锦筠久久不说话,眼神一动不动。
“在想第一次喝烧刀子,还是在茫茫大漠,朔风强劲,那时候,没有这繁华闹市,最是得意。却是不想,再次见烧刀子,已经是这繁华深处。”季锦筠回过神来,将回忆从脑中掩饰起来。
云箫笙已经将烧刀子拿过来,“王妃还果然是知之甚广,连如此廉价的酒居然也知晓。”
“若是知交对饮,即便是西湖之水也可以饮成千金佳酿,更何况如此烈酒。至于廉价与否,不过是世人平白加上去罢了。”季锦筠因着学医的缘故,嗅觉自然灵敏不少,已经闻到烈味。
“繁华闹市,自然也可饮烧刀子,只不过,若是可以有一个更为自由之地,那自然是更好。”季锦筠也是羡慕不已,他这一生,最为想要的无非便是执剑天涯,自由自在,只可惜越是想要之物,却是得不到。
只是除了他的锦筠,最后还是同他在一起。
季锦筠第一想到的地方便是如梦坞,不过如梦坞的原则便是生人勿近,不然他们倒是可以多带一些人前去。
“不必刻意寻找,眼下便是最好,哪怕身在红尘,也依然可以喝出烧刀子最为本真的味道。最为关键的是这酒是同飞尘一起喝,即便不能喝,也可以看着飞尘喝便好了。”季锦筠却是无所谓,在哪儿都一样,只要爱的人还在身边。
“云箫笙,将大碗拿过来。”夜飞尘一听便已经明了季锦筠的意思。
既然是烧刀子,只适合大碗喝,不然还真是不够痛快。
云箫笙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季锦筠,女子只怕是不胜酒量,更何况还是这最为浓烈的烧刀子。
最为重要的是,王妃如今怀有身孕,肯定不能喝酒。
“无妨,我又不喝,看着王爷喝便好。”短短几个字,便已经代表了季锦筠的态度。
云箫笙再次走出去,这王妃果然不是一般人,同王爷最是般配不过。
“锦筠,曾经你同飞尘既然彼此心心相印,又何必要拘泥于世俗?何不给彼此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夜飞尘虽然伤心,可是他也不愿意隐瞒季锦筠,尤其是那些关于她的过去。
“若是换作你,心爱的女子和承诺二者只能选择其一,你会选择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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