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老门卒误会了,以为他不相信自己的话,撇了撇嘴,说道:“嗨,我偌大年纪,还能信口雌黄哄你不成?真是出事啦。文三儿领着二十多个泼皮堵着胡家老店的门叫骂呢。”
青墨昨晚一夜没睡好,眼圈红红的,他呆呆地问道:“李茂因何跟人开打呀?”瘦门卒咧嘴笑道:“出了甚么事你们不知道?哈哈,这就怪了,整个莫可渡都知道啦,你们会不知道?”说过他挤了挤眼,一脸猥琐的笑。
李茂立即联想到一件事,心里咯噔一下,他向老卒拱拱手,沉声说道:“老丈请借一步说话。”老卒似也有此意,二人来到偏僻处,李茂躬身施礼,和声问道:“小子初来乍到,不知本地深浅,还请老丈多多指点,大恩绝不敢忘。”
此刻城门已开,来往之人渐多,老卒压低声音道:“昨夜三更天前后,本镇一个小捣子叫乐贵的,在外面赌钱输了个精光,回家路过胡家老店,恰听到楼上吱吱呀呀有男女在****,这个不成器的听着心痒就爬楼去偷看,结果失足从楼上摔了下来,把腿给跌断了!”
“乐贵这厮是个没种的料,倒不敢怎样闹,他咬着牙爬回家,吃了婆娘一通臭骂,忍气吞声到天明爬去找文三儿帮出头。你是外乡人,必不知这文三儿的厉害,那是镇里有名的泼皮无赖!打小就偷鸡摸狗,上房揭瓦,偷看女人洗澡兼堵人家烟囱,长大了更是欺男霸女,头顶长眼。他妹子有几分姿色,在镇里的郑副将家帮厨,让郑副将给奸骗了,这厮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处处以郑副将的大舅哥自居,在镇里人五人六横行霸道,郑副将见他能干点事,也装聋作哑不管不问,这厮更加得了猖狂,专好构陷商旅,讹诈钱财。乐贵自家摔折了腿,却赖你们家主母开窗朝他招手,勾引他,而今反问你们家索要赔偿。”
李茂怒击而笑,恨道:“这厮竟如此可恶,毁人清誉不算,还要讹诈钱财,别人不敢惹他,我却不怕他!”因为离的远,青墨听不清二人说些什么,不过李茂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这小厮恨恨道:“敢惹老子,找死!”回头一挥手,跟八个壮汉说:“操家伙!奶奶的,什么狗屁阿猫阿狗敢欺负到咱家头上?”
“慢着。”李茂喝了一声,招手唤过青墨,三言两语交代了事情原委,交代道:“你们从后门进店,寸步不离地守着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