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了几句旧,却把目光投向李茂,举杖为礼,长者主动敬礼,李茂即回以晚辈之礼,态度不卑不亢。
“我苏家在乡里修桥补路,周济贫窘,自问没做过什么亏心事。不过俗话说的好,树大招风,家大招贼,纵然是夹着尾巴做人也难免被小人所惦记,小人诬告我苏家,县尊派人来查访,好的很呐,这是要还我苏家一个清白嘛。老夫已经老迈,眼花耳聋,腿脚僵麻,行不得路,坐不得车,骑不得马。薛明府牧守本乡已有月余,老夫竟还未曾登门拜望,错在苏贵啊。待此间事了,老夫定当让诸子侄们用轿子抬着前往县里拜谢薛明府的恩德。”
苏贵这番话绵里藏针,听着好听却十分刺人,众人吃吃偷笑,坐等看李茂的笑话。李茂镇定如山,拱手说道:“前两日有人向县尊举报说苏晓渡乡有个叫苏成的人违背禁令偷食鲤鱼,声言若县里不管,便要告到州里去。县尊无奈只得打发冯司法和在下一同前来查问,果系诬告之辞,我们便也好回去交差了。”
这话一出口,四下之人无不面露鄙夷之色,大张旗鼓折腾了这么大场面,就这么两下子就偃旗息鼓啦,这算什么,闲着没事出来丢脸玩吗?
“好说,好说,老夫在县里当差多年,深知这其中的厉害,有人举告自然该查一查。”见李茂有收手之意,苏贵就给了他一个台阶下。苏成却不干了,他嘿地一声冷笑,酸溜溜地叫道:“既然我是被冤枉的,县尊大老爷是否要给苏成一个交代呢?”
“交代?你要什么样的交代?”李茂平静地问道。
“住口!”
苏贵顿杖怒喝,脸色一时胀的铁青。
苏成把脖子一拧,不服气地叫道:“凭什么不让我说,我好端端的一个人,却被无耻小人构陷,县尊大老爷偏听偏信,就这么大张旗鼓地派人来查,知道的是大老爷爱民如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苏成犯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大罪呢。大老爷既然已查明我苏成是冤枉的,就该还我一个清白!相烦捉金使站在本庄十字街口当着全庄人的面喊上两嗓子,说你误信了小人谣言诬陷了我。”
“混账!”苏贵一声断喝,挥杖去打儿子,一时用力过猛,牵动心疼如刀绞,忍不住剧烈咳嗽了起来。服侍的小厮急忙将他扶住,拍后心,揉心口,好一阵忙活却仍不见起色。
管家苏政望了眼苏成,喝道:“愣着干什么,快扶回去,叫郎中。”
一见老爹有痒,苏成顿时怒火冲天,他指着李茂的鼻子,叫骂道:“姓李的,这事我跟你没完。”正要跟进内堂,却被韩资拦了下来,韩资打了个躬,贱兮兮地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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