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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林漾啊,我不得不感谢我娘,感谢她替我教养了这样一个聪慧伶俐的妙人儿。
以前周夫人在外头给我打理生意,后来林漾嫁给了子新,我便将慈幼坊的事让林漾来做了。
林漾这个人跟我娘如出一辙,甚至还有些青出于蓝。
不论是立身处世,还是待人接物都有一套自己的法子,这几年在那些官儿太太中间混的是风生水起。
在外头提起她,没有人不夸赞的。
不仅如此,她也颇有打理庶务的能耐。
如今不仅将慈幼坊办的很好,前些年凭自己一人之力还在历宝坊那边开了个粥厂。
如今又在左春坊筹备着建悲田怨来收容京都里乞讨的贫民。
在我看来,她实在是个很有能耐的人。
我想让阿烁跟着她,哪怕学到她舅母三分待人接物的本事,也够她受用不尽了。
晚些时候皇帝来了,照常是问一问俩孩子的功课,然后再陪着他们写写字下下棋什么的。
我都有些无语了,那有什么好问的,每天都这么问一遭。
然后讲一些似是而非的大道理,俩孩子当着他的面都听着呢,转头就忘了。
阿烁尤其会哄她父皇高兴,小嘴巴巴的,什么话漂亮说什么。
往常便不是了,怎么自在怎么来。
夜深人静的时候皇帝同我说,想让灿儿以后去廉政斋里头,跟着皇帝学习怎么处理政务。
我想了想道,皇上不是说明年才让灿儿入朝听政么,这会子接触政事会不会太早些了。
不早了,朕小时候倒是想早些上朝学习政事,可是先皇不愿意给朕这样的机会。如今老二老三都在呢,让他也去吧。皇帝有些疲惫。
二皇子和三皇子都成亲了,他们早不在上书房读书了,自然是该去的。只是灿儿年龄还这样小,如今让他接触政务,怕朝廷大臣们对此不满。要是因此让言官谏言了,这才麻烦呢。我有些担忧。
皇帝想了想,还是握着我的手劝慰道,如今是在园子里,宫里的规矩此刻用不着,朕只是让自己的幼子在身侧随侍罢了,大臣们能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皇帝又顽笑道,再说,你弟弟不就是言官么,他还能谏言自己的外甥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