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郡王,他自己并不曾受封。
因此婚仪只按寻常的宗室子来办就行了。
进一步说,他是皇帝的长孙,便按着世子的仪制来也无不可。
可是景妃这一份册子可不是世子的仪制啊,这比他父亲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因此我问道,这仪制规格看着不像王府的,不知妹妹参照的哪一份样例?
景妃道,并不曾参照王府的,不过是按着前头成祖皇帝的长孙婚仪上的规制。
我都给气笑了,人家那长孙他爹可是太子呢,举行婚仪前已受封过皇太孙了。
你们家这榕哥儿他爹虽说是皇长子,可也不过只封了二等郡王。
这般迫不及待了吗?
我思量许久道,本宫瞧着这一份不好。待我同陛下商议了,看能不能就着榕哥儿大婚册封个世子什么的,到时也好看些。
景妃大喜,臣妾多谢娘娘体恤。
我看着她出去的背影不免思量。
景妃这是高兴糊涂了,还是人老了脑袋坏了?
果不其然,我把这事跟皇帝一说,皇帝便摔了我宫里一个青白釉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