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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找我什么事儿啊,我适才替娘娘喂鱼去了。
我低下头道,昨儿听皇上说,方素白要辞官了,是吗?
别问我啊,我不知道,我跟他早断了。她转身随口说着。
哼,断了你眼睛肿什么?
我不言语,斟酌了一会儿方道,你的心思我知道,你不必为着我……
娘娘糊涂了么,他辞个官,您在这儿伤春悲秋的?哎呀,犯不着!
她一边说一边哗啦啦的翻着一本账册。
再说,咱们朝廷里多的是贤臣,不稀罕他。
她知道我说的什么,但她就是不跟我往一条道上说,可是我不能再耽误她了。
既如此,我勉强笑了笑道,行了,那不说他了。
明儿是八月十五,宫里边有家宴,但我这回不舒服,不打算去了。
你呀,明儿叫人去弄一桌子酒席来,咱们在院儿里头喝两盅。
她有些疑惑,娘娘要宴请诰命们么?
我道,不请她们,她们人多,来了闹腾,就咱们俩,喝点酒,赏赏月,你不是会做诗么,做上两首叫我瞧瞧你这几年有没有长进。
她又道,太医不是说了不让娘娘饮酒么?
我道,就一回么,况且明儿是大日子,好容易松快一回,你让我自在自在。
有道是:
明月易低人易散,归来呼酒更重看。堂前月色愈清好,咽咽寒螀鸣露草。卷帘推户寂无人,窗下咿哑惟楚老。南都从事莫羞贫,对月题诗有几人。明朝人事随日出,恍然一梦瑶台客。
八月十五 中秋 夜
天色早就暗透了,奈何月亮总不上来。
苏泽去张罗了一桌酒菜,我则亲自下厨去做了几个月饼。
话说,自从灿儿和阿烁走了,我就再没有下厨去倒腾过这些个粉酥糕点的。
今日兴致好,做了几个,也不知口味是否还是一如从前。
苏泽在我对面坐定,笑道,娘娘你瞧,玉桂露头了。
我朝远处望了望,的确,一轮明亮慢慢爬到了远处一个山头上。
天上的星子此刻也尽显了,衬出了些月明星稀的意味。
我不再管这个,只拿起银壶给她倒了杯酒水道,这三十多年呐,我是头一次宫宴上没去。今儿就我们两个一起,你陪着我,好好儿喝两杯。
她听话的点点头,喝了我倒的酒,酒过三巡之后,我便支应着让她去对着玉桂作诗。
她显然已有些醉了,话多了不少。
站在庭院中央摇摇晃晃的吟诵起来。
我趁此,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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