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工部,户部以及中书省,门下省都附议让大殿下即位东宫。陛下原本道此事要再做商讨。谁知大臣们不依,两相争执,便把皇上气着了……
我正待再问他,那边的太医已来回话说,陛下心脉受损,百虑攒心,身子早已亏空不已。
如今又心神受了刺激,这才气血上涌,气急攻心。
怎么样,严重么?
陛下这是积劳成疾,加上去年的病症复发吗,恐怕等闲不能恢复。
顿了顿又道,按时服药,好生照料也可无虞。
听着太医的话,看来皇帝此一病不算轻省了。
我心里头难过,但还是有条不紊的看方子、熬药,又吩咐宫人们拢上炭火。
叫人从我宫里取来我日常用的细软用具,准备在这里照顾皇帝。
太医们没有说错,往常皇帝昏迷十二个时辰总要醒,这回却两天一夜都没有动静。
我心里头没底,坐在他床边实在是煎熬。
好不容易等着他第三日的晚上才清醒了,我才又叫太医来把了脉,喝了药。
他虽清醒了,只是气色还是很不好。
来不及同我多说两句话,又着人端笔墨来,说要下旨召灿儿回京。
我一听这话,只觉得心都掉到谷底去了,只是又不好当着他的面忧虑,因此只坐着不再吭声。
他却像知道我心中所想一般,握着我的手道,子润,朕的身体,自己知道,这两年,朕实在是太累了,累的管不动了……
早些让灿儿回来吧,免得,免得……咳咳
话未说完,他又一阵剧烈的咳嗽。仿佛要把心肺都咳出来似的。
我赶紧上去拍着他的背,又帮他倒了杯水递过去。
他并不接,只看着我道,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坏了大事……
我不语,只眼眶酸涩,说不出话来。
他又握着我的手,艰涩道,子润,朕早前不是故意不让他回京,朕也知道他在外头凶险异常。只是,北疆的大军他还没有接管,朕不放心。
手里头没有兵,到底不能成事,如今好了,他在北疆牢靠了,朕可以放心了。
至此,我的眼泪终于簌簌而下,但还是勉强道,想这么多做什么?你如今的任务就是养好病,太医说了,好好儿喝药到明年开春儿就好了。
言罢,我又埋怨他,你瞧瞧你自己,一天天扣扣索索的,这么大个养心殿竟连个炭盆子都找不着,现下难受了吧,你呀,这是冻的!
他听了扑哧一笑,揽过我的肩膀让我靠在他怀里。
皇帝如今是真的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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