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那地上的确有姜汤的痕迹,屋内烧着好几个炉子,三皇子身上盖了好几层被子,额上敷着帕子,而且张太医也在。”
天启帝叹了口气,道:“纵使是真的落水受寒,也未必是真的惊喜意外。”
尤安便不说话了。
天启帝又道:“那你觉得容嫔怎么样?”
尤安道:“容嫔娘娘心地善良,对三皇子视若己出,奴才看得出来,容嫔娘娘是真的心急如焚,也是真的性情温厚,不慕荣利,没有丝毫争宠之心。”
天启帝道:“没有争宠之心,可能是不慕荣利,也可能是心有所属。”
尤安沉默。
天启帝靠坐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心,尤安忙递上热茶,道:“皇上,容嫔娘娘今儿是来不了了,可要宣杨美人过来侍奉您?”
“宣吧。”
二
秋雨绵绵。
天启帝听着屋内女子的惨叫声,焦躁地来回踱步。
“殿下,孙姨娘快昏过去了,参汤可熬好了?”
尤安立刻将参汤端给产婆。
“熬好了,这是府里最后一支参了。”
产婆将参汤端进去,不一会儿又出来了,道:“殿下,您要保大还是保小?”
天启帝道:“我要母子平安。”
产婆道:“那殿下就拿参汤来呀!偌大皇子府,姨娘生产,怎么连点老参都没有?”
尤安道:“马上就有了,嬷嬷请进去吧。”
产婆便不再多言,匆匆扭身进屋。
不一会儿,有奴才跑进院子里,天启帝一挥手,免了他的礼,道:“母亲怎么说?”
那奴才道:“主子说,她也没有参,钱太后前些日子借着头痛的毛病,搜走了国库里所有人参。”
“去问问二哥!”
“奴才已去过二皇子府,二皇子病了,府里的药材也不够用,并不能匀给咱们多少,二王妃在府中寻了许久,才包出这几钱须沫。”
是了,他忘记了,二哥已病了好些时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