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称书院学生的少年,说走夜路迷了道,想借宿一晚。外头婆子怕真是院里学生,拒之外再出了意外,便通传进来,请您示下。”
屋内燃着臂粗的蜡烛,书桌后的团椅上懒洋洋的歪着个人,半张脸浸在夜色里,听了此话并无反应。反倒是一旁侍立的老先生问道:“可说了名字”
“陆之洹。”管事道:“听婆子说,生的十分俊秀,身量单薄瘦弱。”
这话一出,只听那老先生狐疑道:“陆之洹?”
老先生转向那人道:“据老朽所知,陆之洹此时正在书院受罚。”他亦困惑,可是听这形容,倒和陆之洹相差无几。
那人道:“那位小侯爷,本王记得和延弟一道进学的” 烛内灯花一蹦,他坐直了,露出沉静面容,手指轻点椅背,若有所思。
正是成王赵珩。
而那老先生便是书院山长,王守义。
可倒是没想到,他倒有胆,进学未满两日,延弟尚且老实,他竟就跑了
第7章
赵珩略一沉吟,这也不是大事,且此人毕竟是永宁侯世子,出了事也是一场麻烦。便摆摆手道:“许他留宿。”
管事得了令,垂首后退几步,正待退去。可赵珩心中又想道:他在这山中的私宅素无人知,而陆之洹又有一位太子侧妃姐姐,无缘无故迷路到这里,不论何意,总得提防。便又嘱咐了一句:“着人盯着,倘若有异动,直接把人提到本王跟前来。”
管事恭敬道:“是。”
书房的门吱呀一声关上,山长便了然笑道:“殿下是怕陆之洹和太子有牵扯?”
赵珩不置可否。只听山长又道:“依老夫愚见,永宁侯此子虽行事乖张怪诞,但事事必有他自己的一番缘故,倒也是个骨头硬的,行事亦坦然利落,”
赵珩懒洋洋道:“哦?”
山长便将今日院中事当作笑谈与他说了一番,又道:“原以为八皇子殿下难相与,没成想麻烦在此人身上。进了书院两日,他是没一日消停。”
赵珩听的亦觉有趣,轻笑一声,“只怕他日后少不了生事。”
山长笑道:“殿下回京后便常在此地躲清闲,倒扔给老夫个烫手山芋。”
赵珩默然,盯着桌上幽暗烛火,西南之乱他战功赫赫,颇得民意,一回京便少不得应付各方官员。倘若留京左右逢迎,难免让陛下觉得他居功自傲,有携兵谋权之心,倒不如躲个清闲,好好修养一番,成事不急于一时,也让他那上不得台面的皇兄喘口气。
他气定神闲,望向窗外幽暗的夜色。
陆在望等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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