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便听到一声颇为耳熟的冷笑。
她诧然站在门前,结结巴巴地开口道:“哥哥……”
殊月无动于衷,根本懒得看她。
“你们打算何时成婚?”殊月理了理华服衣袖,表面上看起来似乎很淡定,话中甚至还有点笑意:“届时会通知凤凰宫么?也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能参加天君殿下和宁瑟上仙的婚典,二位行事专断果决,远非我所能推测预料,在我收到喜帖之前,还得请你们给天外天的神仙赏个脸。”
殊月说这话的时候,面色并未改变,眸底不见半分涟漪,仿佛真的在随意地交谈。
他没有说一句重话,却把宁瑟吓得一楞一愣的。
以她多年的经验来看,殊月已然处于暴怒的状态。
他上一次处在这种状态,还是两千多年前的事,彼时宁瑟还是一只没化形的凤凰崽子,因为刚刚学会了喷火,所以胆子很肥到处惹事。
某个天朗气清的午后,她用爪子扒开窗缝,一头扎进殊月的书房,然后得意忘形地放了一把火。
当日的凤凰族奏折,以及房内的珍贵藏书,都在那片火光中化成了烟灰。
殊月得知此事后,表现得甚为平静,宁瑟刚被她母后教训了一顿,还被她父王敲了头,瞧见殊月这般豁达,她睁大双眼感激涕零,却不料殊月笑了一声道:“倘若再有下一次,我会拔光你的羽毛,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你有机会亲身感受。”
然后一掌劈碎了梧桐木桌。
宁瑟的一双凤凰爪立刻吓软了,从那以后再也不敢踏足殊月的寝宫。
如今的情形似乎比当年还要严峻。
宁瑟打了一个激灵,觉得灵台甚是清明,连醉意都消散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