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谢清皎的铺垫,对于秦许的出场,盛景情绪稳定。
“你来这里干什么?”她问,“国外大学的假期也不是这时间段吧。”
挺好,还能客客气气和他交谈。
秦许略显忧愁地叹了口气,似乎有许多苦衷,欲说还休:“家里不准回来……总之想了些办法,总算能够见你了。你变化很大,刚刚在台下都不敢认……”
盛景打断他:“你来找我的?”
“嗯。”秦许微笑,“今天比较方便,想约你叙旧。”
盛景不需要叙旧。
她心底蔓延着一种不可思议的情绪。不仅因秦许找到了自己,更因他若无其事的态度。就好像他什么错也没有,什么事都没发生。
可是过往的那些记忆都是真实的。秦许和谢清皎于高中时期不告而别,并驱赶盛景离开了充满可笑回忆的房子。从此杳无音信彻底断联。
“小景。”
秦许碰了碰盛景的手背,态度如往昔亲昵,“我知道你有很多困惑,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聊。”
盛景缓慢地牵起嘴角。
下一秒,她攥住他的胳膊,将人整个人拧过去,摔在墙壁上。
砰!
清俊的年轻人贴着坚硬墙面,喉间挤出忍耐的呻吟。盛景抬手,扯住对方头皮,狠狠拉拽,拽得他仰起脖子狼狈喘息。
“唔……”
“我没兴趣和你聊。你,还有谢清皎,都和我没关系了。别摆出这种委屈恶心的脸,你以为我在乎?不,我压根儿不想在你们身上耗神,压根儿不好奇你们做事的动机和原因……”盛景摁着秦许的脑袋撞了一下,“所以别凑到我面前来。滚。”
周围已经有人围观。
她放开他,转身往外走。没走几步遇见樊商,大个儿黑皮体育生拧着眉头望向秦许,问:“那人欺负你了?”
盛景摇头。
不远处,秦许脊背微弓,一只手扶着疼痛的脑袋,隔空对上樊商视线。随即弯弯眼眸,眼尾泛着可怜兮兮的红。
樊商莫名觉得很不爽。本能的敌意如电流炸过脊背。
“别是你招惹的烂桃花吧?骚里骚气的,恶心。”他用力揽住盛景肩膀,“走了走了,去看祝嘉安表演,他一个劲儿催我。”
文化节嘛,自然少不了祝嘉安的份。
盛景哦哦几声,绷直的嘴唇逐渐放松,很快恢复成平常的样子。
她没有再理会秦许。
一如她不会操心谢清皎的情况。
过去的已经是过去,永永远远,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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