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干什么去了?
凌昼扬不紧不慢地,“睡过头。老师你不应该用‘又’,我这周第一次迟到。”
“今天才星期二!你还想迟到多少次?”化学老师拍了一下讲台,“你知道自己上周化学课迟到一次、缺课两次吗?”
凌昼扬脸上残留零星没睡醒的倦意,“没算过,不知道。”
“你现在是高三了!化学考点都理解透了吗?时间紧迫啊!”
发现冯时新副校长即将巡过教室走廊,化学老师收住了接近怒吼的批评,“去教室后面站一个小时,或者抄‘铝三角’涉及的所有方程式,每道十遍,晚读前交。二选一!”
抄写量翻了几倍,比之前的惩罚要狠。
凌昼扬略抬了下眉,懒洋洋地走到教室后面,用行动表明了选择。
最后一排学生和教室后墙之间有不小的空地。
凌昼扬后背半挨着墙,两边耳朵塞上蓝牙耳机,薄薄的眼皮覆盖住瞳仁。
站没站相,哪里有一丁点儿在反思的样子?化学老师用警告的目光盯了凌昼扬两次,奈何对方根本没接收到。
私底下,化学老师和班主任曾建贤惋惜地谈过,凌昼扬这学生明明智力很不错,理科思维非常好,偏生不把心思用在学业上,顽劣得很。
新时代的学生打不得骂不得,而且据教务主任提醒,这学生家里挺有后台,劝退开除这套不能对他用,只能尽量多加约束。
唉——化学老师在心里叹气,难搞啊。
值周领导经过,往教室里看了几眼,并没有停下指示课堂管理工作,化学老师干脆就专注讲评习题,对凌昼扬眼不见心不烦。
否则能怎么办?不给其他学生上课了,专门教育凌昼扬一个人?
先不说会耽误其他学生的时间,就说给凌昼扬做思想工作,这也得有用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