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宠履行侍奉君王的职责了。顾忱顿了顿,片刻才低声应了一个字:“是。”
顾母始终站在顾忱身后不远的地方,如今见了圣旨,先前心中疑虑的大石也放下了。她对魏德全浅笑道:“公公辛苦了,不如进来喝杯茶再走?”
“夫人客气。”魏德全欠了欠身子,“奴婢尚有皇命在身,就不久留了。奴婢告辞。”
他向顾忱及顾母施了一礼,转身出了顾府的大门。他的背影刚刚消失,顾忱便觉臂上一沉,妹妹顾怜正拉着他的手臂来回摇晃,央求道:“二哥,你把孤本借我看几天,好不好?”
一看到手里的孤本,顾忱就会想起自己如今的处境和身份……他心里不好受,于是把那本珍贵至极的《北越碑》往顾怜的方向一推:“你拿去吧。”
顾怜接过孤本,甜甜一笑:“我就知道二哥最好了!”
“也就你二哥,宠着你,看把你都惯成什么样子了。”顾母莞尔,转向默不作声的顾忱,看到他眉宇间凝聚的沉郁,不由微微一怔:“忱儿,你怎么了?”
顾忱呆立片刻,方才摇摇头,对顾母涩然笑了笑:“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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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三刻,顾忱在皇宫西南角的永安门下了马。
虽说身上依然酸疼得厉害,可他不愿示弱,更不愿雇一顶轿子让人抬着。守在永安门迎候他的太监是小禄子,大约对他依然骑马而来感到惊奇,小禄子多看了他几眼,在他下马的时候主动上前,想搭把手。
顾忱不易察觉地避开他的帮忙:“有劳公公。”
小禄子很明显地愣了愣,随后向顾忱欠了欠身,态度越发恭敬了三分:“奴婢在此迎候大人,顾大人请。”
他领着顾忱走过永安门前长长的宫道,一路往甘泉宫而去。和顾忱上次进宫不同,小禄子领着他从甘泉宫侧门进入,顾忱认得这条路直通萧廷深的寝殿,而上次那条路则是通向正殿。
身份不同,走的路都天差地别了。
小禄子把顾忱带进萧廷深寝殿,入目的便是龙榻上挽起的盘龙绣金纱帐,和屋子正中央新添置的一张楠木矮几。矮几上放着各种各样顾忱没有见过的东西,还有一个长条形锦盒,下面压着一本薄薄的册子。
顾忱在矮几前站住,略微扫了一眼——那本薄册上绘着的绝对不是什么正经场景。他只看了一眼,就耳根一热,连忙偏过头去。
又过了一会儿,小禄子在他身后道:“请顾大人更衣。”
顾忱回头一看,顿时面红耳赤——小禄子手里捧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在烛火的映照下水一样泛起粼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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