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业前番堵塞在脑海中的诸多疑问和猜测瞬间豁然开朗,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啊,县尉大人与秦威的关系并非简简单单的上下级关系。
说来说去,还是一个钱字在作怪,看来秦威与县尉谷德昭之间有着交织一起的利益关系。
到底是钱能通鬼神,有钱能使鬼推磨,几千年来亦是如此。
郭业再想问钱贵秦威到底如何生财有道,到底与县尉大人暗中有何银钱来往之时,钱贵突然恢复了刚才那般爱搭不理的神情,将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连称不可说不可说。
然后甩甩宽袖正了正脑袋上的幞头,翩然而去。
人家钱贵身为县尉大人的长随,工作兼生活秘书,是很有职业道德的。
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你就是撬开了他的嘴巴,他也不会说。不然,谷德昭怎会如此信任他。
郭业经过一番思量之后,很清楚地断定,钱贵此人正是他叩开县尉谷德昭府上的一块上好敲门砖。
看来,以后也要多多交好这个无品无级却是说话还顶用的钱长随了。
不过,要想扳倒秦威,看来又要重新计划一番了。
最起码,要想扳倒秦威这把悬在皂班众人脑袋上的铡刀,就要得到县尉大人的默许;但是要得到县尉大人的默许,就必须让对方知道秦威能给他捞到的银子,他们皂班也行,而且会比秦威更多。
要让县尉大人知道,他们皂班的价值,远非秦威可比。
绕来绕去,还是离不开一个钱字。
看来,下面又有的忙了,唉,想过几天安逸日子都不成。
此时郭业思绪清晰,随即返回皂班大房中要与庞飞虎商量一下自己的设想。
刚一进大房,里面却是气势汹汹吵翻了天。
程二牛这小子摩拳擦掌,大声吼道:“咋的?张小七这么不明不白被革职算怎么回事?这不是打咱们皂班的脸吗?不成,俺必须给小七讨个公道。”
阮老三也是哀叹道:“小七兄弟这次受了不白之冤,真是造孽啊,他家中有老有小,靠得就是他在衙门每月这点银钱度日。这下可好,唉……”
阮老三时常与张小七搭班,与他的关系最为甚笃,听着张小七被革除公职,数他心中最为难受。
众衙役纷纷抱打不平,都是一个锅里舀食的弟兄,谁落难心里都不好过。
就连甘竹寿这个冷脸的吊死鬼都咬牙蹦出四个字:“欺人太甚。”
郭业再看庞飞虎,这位七尺彪形大汉也是无奈,蹲在墙角挠着头,心中又是难受又是烦躁。自己手下弟兄被开出公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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