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个人认为,何罗鱼是被你的符眼绞碎了。”朱岩谨慎地下了个结论,“我看了你画的符,虽说是困兽符,不过——相当凶猛啊。”
“也就是说——”管一恒并没因为他这个结论而放松,“还有可能是有人进入我的符阵,拘走了何罗鱼?”
“当然也有这个可能。”朱岩从善如流,“不过,此人必定才华极高,因为他未曾留下任何痕迹,至少我查不出来。”
管一恒没再说话。房间里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董涵笑着说:“这个可以慢慢再查,朱岩今天过来,是想再验一下那佛头。”
周伟成交出了佛头,就由管一恒带回了滨海。因为怕那玩艺再生出什么事来,李元索性就交给管一恒保管了,反正也是因为他,周伟成才肯把东西拿出来的。
佛头被管一恒用符纸包好放在箱子里,现在拿出来摆在桌子上,明亮的光线底下,那浅绿的颜色越发显得温润起来。
朱岩也摆开自己的一套家什。他随身也带了个小箱子,现在一样样拿出来,看得小成直眨巴眼:笔墨纸砚也就罢了,居然还有些瓶瓶罐罐。
费准嗤了一声:“那是墨床、笔洗、砚滴、水丞。”什么瓶瓶罐罐,没见识。
小成翻了个白眼给他:“怎么,没拿着积分心里不痛快吧?来来回回的,白忙活喽。”
费准险些要跳起来,硬生生又按捺住了。他确实是两边都白忙活,朱岩虽然提供了两种可能的结论,但他个人倾向于何罗鱼已被管一恒的符眼绞碎,如果三个月之内没有证据证明存在那么一个“惊才绝艳”收走何罗鱼的人物,天师协会将采纳朱岩的结论,把旅游山庄的案子做一个结束。如此一来,功劳全归管一恒,他是半个积分也捞不到的。
小成刺了他一句也就罢了,转头去看朱岩这套家伙什儿,啧啧赞叹:“这么讲究……”
朱岩很好脾气地一笑,一边端详那佛头一边回答他:“靠这个吃饭呢,不敢不讲究。”
管一恒轻轻点了点那块巴掌大小的砚台,低声对小成说:“那是洮砚,旧坑出的,古称‘玄璞’,估计是宋末的东西了。还有笔洗砚滴水丞,基本上都是明代瓷器。”
小成本来还在凑着看,一听这话赶紧往后退了退。好么,又是宋砚又是明瓷,这要是给打碎一件,恐怕卖了他都赔不起。怪不得这些东西都用丝绒包着搁在箱子里,单是这套行头就得多少钱啊。
朱岩眼角瞥见他的动作,笑了笑:“除了砚台是家传的,瓷器虽然是明瓷,可也不是什么太好的东西,不过用顺手了觉得合适罢了——”他话说到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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