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疏通一下,少封几天。老张把这两只鸟孝敬了岳父,两人一起吃了顿饭,现在他的岳父已经去世了,是一样的胃肠型疟疾。因为年纪大了,大概从发病到入院也就是24小时的事。”
管一恒立刻说:“去偷猎野鸟的那六个人家里!”基本上,他现在已经能把所有的事情大致串连出一个轮廓了。
跂踵并不是生活在邙山上的,否则疫情早就该发生了,它更可能是一只候鸟,每年、或者每隔几年吧,总之它是迁徙的,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经过邙山。然而总有人偷偷在邙山上支起网子偷猎野鸟,今年,跂踵被网住了,留在了邙山上。
“见则其国大疫”,这句记载绝不是无的放矢,跂踵没有落到网鸟人手中,但已经足够引起一场疫病了。所以引来疫鬼的并不是伯强,而是跂踵;甚至就连伯强自己,大概也是被跂踵的疫气所感才出现的。
之前在邙山上,他们追踪那具瘟尸的时候,朱岩突然发现它调转方向又回来了。因为伯强一同出现,所以大家都以为瘟尸是被伯强所引。其实如果跟小警察的所见所闻对照一下就会发现,瘟尸调头的时候,正是跂踵飞到山下的时候。所以伯强也罢,瘟尸也罢,都是追随着跂踵而动,只不过它们的速度太慢,没有赶得上而已。
管一恒这个推断,在那几家住户里得到了证实。
因为家里的顶梁柱倒了,这几户人家里全都冷清清的,一股压抑的感觉。有一家最惨,家里大大小小六口人,现在只剩下一个老太太了。
管一恒没忍心去找老太太问话,就问了邻居。邻居也是这六户人家之一,情况比较好的是他们家只死了一个人。一听管一恒问到抓鸟的事,死者的妻子就要崩溃了。
“我早就跟那个死鬼说不要去抓鸟了不要去抓鸟了!家里也不缺这个钱,每年上山警察还要抓……”女人歇斯底里地发泄着,也顾不得承认偷猎会带来什么后果了,“他就偏要去!都是隔壁那姓李的拐带的!”
“前几年不是还出了禽流感,都说就是这些鸟带的病。我就跟他说,别去了,满山乱跑你能逮几只啊,咱们家现在也不是吃不上饭……”发泄了一番,女人略微平静了点,叙述起来,“死鬼不听。说儿子明年就要上大学,要叫儿子去北京,那地方得要钱。隔壁一来叫,他就去了。”
两大滴眼泪从女人脸上流下来:“早晨上了山,到下午了才跑回来,说看见了什么鬼鸟,之后饭也吃不下就去睡了。我也傻,还以为他累着了,想着多睡会儿也好……谁知道去叫他的时候就病得起不来了,送到医院,大夫说是什么鼠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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