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小姑娘原来是个很长情的人。
虽见了两面,可是和小姑娘重逢后说的第一句话是在第三面上,宴会次日,她跑来了齐王府,偷偷跑来的。
我去拜见母亲齐王妃,刚到门口就听见我娘的声音,她说:“你就这样跑过来了,也不怕你娘知道了罚你。”
“那姑姑可要保护我啊。”她当是笑的,也应该还在撒娇,声音软软的。
我不由得牵了下唇角,很快又收了回去,刚去边境的时候,尽管我是从士兵开始做起的,但由于我年龄小出生好,许多人只当我是个混军工功的贵族子弟罢了。
我不否决出生带给我许多的便利性,因为我的父亲是当今齐王,我的伯父是当今陛下,没人敢欺负我,没人敢贪我军功,得到的提携也比常人大。
可我不赞同以群体的特质去判断这个独立的人。
当然,这不是用说的,而是得用做的。
后面,这群认为我只是纨绔子弟纸上谈兵的将士成了我的兄弟,我的将士。
在次期间,本来就不怎么喜欢笑的我更不会笑了,从卒长,百户,前锋,将军,我年龄小,是以很注意让自己显得沉稳老练些。
我心里有些欢喜,可走进去时习惯让我没能对小姑娘笑出来,若是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我想我当时应该是极威严端庄的。
一个十八岁少年的威严端庄。
可小姑娘瞧见我的那一刻,先是眼睛亮了,花瓣一样的嘴唇向上勾起,情绪反应用她的肢体表达出来,她整个人扑向我:“浔表哥,我可想你了,你想我没。”
军营里都是身强力壮的男人,这几年下来,我都忘了香香软软的小姑娘扑向我时的感觉了,可惜还没来的及怀念,小姑娘便被我娘一手扯开了。
“芝芝,你是个大姑娘了,得注意男女有别,怎么能随便往人身上扑呢。”我娘苦口婆心道。
我心里很是赞同这句话,不过隐隐约约有些不容易觉察的失落。
“可浔表哥不是别人啊。”小姑娘的身体被我娘掣肘,不能靠近我,那双水润润的大眼带着笑一直看着我,发自肺腑地说。
我没附和她,可是我心里清楚,我很想赞同小姑娘这句话。
我虽不是她的亲兄长,可比起那群亲的弟弟妹妹们,她才是我最喜欢的妹妹。
是的,我给她的定义是,我的妹妹,得宠得教的妹妹。
小姑娘缠着我讲边境的风俗,我平素话不多,也觉得说这些过去的事情十分浪费时间,不如去看看兵书,练习武艺,可望着小姑娘那双希冀的眼,我坐在厅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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