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绥极少生病,而郝知雨却不是。虽不至于说成是药罐子里泡着长大的病秧子,奈何体质太弱,换季时、气候突变时,或因为自身,或他人感染,她总是不幸成为罹患者。
经常和感冒发烧等小病“打交道”的她,被妈妈照顾的同时也学会了自己照顾自己,知道了如何照顾生病的他人。
生病了。
看医生、打针、吃药、炖雪梨、睡觉休息。
病好了。
这是小知雨总结的经验。
可她不能期盼别人生病,让自己大显身手。但她确实迫不及待想要成为照顾的一方,回报她收获的呵护与关切。
某一天的中午,郝知雨没等到贺绥一起回家,疑惑之时,与从小卖部走出来的谢思阳撞上。他手里攥着一红一绿的零食。
“谢思阳,你妈妈说了不许你吃辣条的。你不怕被念叨了?”郝知雨好心提醒道。
——前两天才人赃并获被抓个正着,居然还没有悔改。
“我的大小姐,你不说我不说,她怎么会知道?”
——可你红油浸润的嘴唇,飘着香辣味儿的话语也会让她知道的啊……
郝知雨不想和他辩驳。
她觉得他顽固不化。
“随你吧。你看见阿绥哥哥了吗?我们约定了今天中午一起去新开的书店的,但他没来。”郝知雨换了个话题。
谢思阳停下和包装袋撕斗却无果的手,漫不经心地回道:“我看见了呀。你想知道他为什么没来?我们做个交易,你不向我妈告状,我就告诉你,怎么样?”
又来了,那欠欠的语气。
她觉得谢思阳顽固不化,且幼稚。
“可以。”
“贺绥哥请病假了,所以没来。”
郝知雨没追问谢思阳是怎么知道的,她突然满心担忧。
一个极少生病的人生病了。一般来说,会病得更重吧?是不是天气太热了,昨天体操比赛确实在操场上晒了很久,是中暑吗?还是新的病毒来袭……
谢思阳立刻察觉到了郝知雨的忧愁——眉毛微蹙,眼尾低垂,嘴唇上瓣抿着下瓣,目光有些凝滞。换别人乍看可能以为她只是在发呆,可谢思阳一眼看穿她又在多愁善感胡思乱想。
手指轻点她眉心,“别瞎想了,贺绥哥又不是得了癌症。一天病假而已。喏,吃这个,记得你挺喜欢的吧?”谢思阳忍痛割爱,把玉米棒冰淇淋递给郝知雨。
“你自己吃吧。我先走了。”语调平平,没有雀跃,没有惊喜。
郝知雨没接受他的好意,加快步子离开了,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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