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和姐姐的帮凶,苏靖荷便再没有入宫见过何昭仪,即便何昭仪病重的消息屡次传来,她也只是听听便罢,今日前去,看着病榻上消瘦许多的何昭仪,果真是病了许久的模样,她本身子就弱,如今怕是更因着小舅获罪,心病难医。
不曾想过苏靖荷会来,何昭仪难得欢喜,苏靖荷许久不肯进宫见她,她也不敢怪罪,当初内廷选妃名册上加了苏靖荷的名字,她确想过帮忙,却被良生拦住,之后更是推波助澜到事情难以扭转,虽不明所以,这件事情上,她还是选择帮了自己的亲弟弟,对这个外甥女多少有些愧疚。
“靖荷……”
何昭仪轻唤了一声,苏靖荷却是规矩行礼,道:“昭仪好生养着身子才是。”
“还有什么养的,我这病是好不了了。起先陛下还会过来关切几分,如今是再不愿踏足我这里,倒是前日你舅母和小姨入宫来瞧了我,虽说劝慰许多,我心里却清楚,哪真能好起来,不过拖一日算一日。”何昭仪不甚在意说着,倒真是没什么生趣。
苏靖荷眯着眼,才道:“就算好不得,也得撑着口气,否则去了地底下,如何见我母亲?撑得久了,或许还能见着小舅呢。”
说完,何昭仪却是咳嗽不止,她到底还是怨着她……
看着何昭仪的模样,苏靖荷不多打搅,临走却是留了盒仔细包着的人参,是出嫁时老祖宗给她的,珍藏多年的百年老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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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何昭仪处出来,苏靖荷就一直没说话,静静的,身后跟着的丫头们也自觉退得远点,怕脚步重了惊扰王妃思绪。
偌大的宫城,要不期而遇何难,然而隔着一片金菊,苏靖荷看着迎面的谢玉,却早没有了情绪,只平静地走过,擦肩时眉目不曾有一丝动作,仿若不过陌生人。
“阿靖。”轻喊了一声,苏靖荷仿若未闻,谢玉眼中却是复杂,即便苏靖荷与庆王婚事定下,他也不曾想过苏靖荷当真能将他忘怀,他一直笃定,如今,却有些不敢确信......
苏靖荷脚步未停,走过谢玉身边不久,却更巧合地发现榕树后神情有些慌乱的苏菀。
两人虽个了些距离,也难免让人生疑,苏菀视线对上苏靖荷,有一瞬的惊慌,而后才是瞪了眼,恶狠狠看着苏靖荷,她瞧她,从不曾有过好眼色。
对谢玉或许无话,对着小她半岁的妹妹,苏靖荷还是忍不住低声嘱咐了句:“后宫不比国公府,这宫里到处都是眼睛,莫要害了自己。”
苏菀却是冷哼一声:“我而今这般景况,还能更糟糕?”
苏靖荷微微蹙眉:“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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