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惋:“可惜了,这琴姑娘今儿才第二次弹,怎弦就断了?”
苏靖荷起身:“既是琴弦断了,教不了可人妹妹了。”
徐可人行了礼告辞:“可人改日再来请教。”
吩咐兰英送了徐可人出去,独自一人时,苏靖荷才松了手,嫩白的指腹被琴弦划破,有鲜血溢出,染在了掌心,红红一点,虽不触目,倒也微微疼着。
没一会儿,送了徐可人的兰英进屋,并未注意到姑娘的异样,只说着:“王妃,马车已经备好了,可是过会儿去靖国公府?”
王妃今日本是约了靖国公夫人喝茶叙话,昨儿就给靖国公府送了话,一大早因为徐可人前来耽搁了,本以为不能成行,如今正好又得了空,兰英才询问着。
却不料苏靖荷摇头:“不知是不是天气愈冷,有些身子乏力,让人去靖国公府送个话,说我今日病下了,改日再去看望舅母。”
兰英抬头,瞧了眼前的王妃一眼,一大早王妃精神颇好,怎么乏力了?不过如今看着王妃,眉眼间却有些疲色,也不敢多嘴,只点头应下,才走两步,又被苏靖荷叫住:“顺便喊了绿萝进来,我有话和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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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睡了个暖觉,起身时还真觉着有些乏力,几番挣扎才是坐起,兰英进屋时便看着苏靖荷倚靠在床柱发呆。
“王妃可算醒来了,今日竟睡了一个时辰。”
苏靖荷揉了揉额间,说道:“动物尚且冬眠,入冬了,人也较之前更易犯困。”
兰英用热帕子给苏靖荷抹去了额间的汗珠,道:“奴婢还以为姑娘做梦了呢,瞧这满头的汗。”
苏靖荷微微一愣,她不会告诉兰英,她确实做了个梦,梦里回到了小时候,在荣华院的大榕树下,有她,有姐姐,她最调皮,一个人坐在秋千上,唤着丫头使劲儿推着,姐姐便在榕树边弹着小姨刚教会的曲子,眉眼弯弯看着秋千上欢笑的自己......直至最后,她与姐姐的脸突然重叠在一起,才是将她惊醒。
“王爷下午回来了,瞧着王妃在休息,便没让奴婢们打搅。”
听罢,苏靖荷微微一愣,问着:“王爷......进来过?”
“恩,王爷在屋里待了近半个时辰呢,也没让奴婢们伺候,好似是在桌案便看着书,没吵王妃。”
梦里她一直喊着姐姐,却不知可有真喊出声音?有一瞬的心慌,而后慢慢静了下来,问着:“王爷如今可还在府里?”
“在的,也就一刻钟前言声过来传话,说是兵部几位大人来了,此时王爷应与他们在书房说话。对了,二爷也在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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