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在陛下面前哭诉,让陛下没有一日不烦心。
即便烦心,却仍是犹疑,迟迟没有给何铭定罪。听闻,是因何昭仪孱弱着身子在御书房门外匍匐跪着,求陛下饶恕何铭,陛下虽不肯见何昭仪,多少也有几分心软,待第三日何昭仪晕倒御书房门外,陛下终是起身前去探视,却不想是见何昭仪最后一面。
何昭仪多病缠身,本就时日艰难,哪里挨得住三日不吃不喝的跪地,撑着最后一口气求了陛下,才终是保全了何家唯一的骨血。
宫里何昭仪薨逝,丧礼忙乱,何铭的事情也便耽搁了下来,直到裕王亲自拖着受伤的手臂恳求陛下惩处何铭,陛下才是应下。
死罪免了,活罪自然要受,裕王右肩烙下残疾,陛下本有意断何铭手臂,却不想庆王进言,称裕王贵为皇子,何铭此举乃是冲撞天威,必流放边陲,昭示天下,天家威仪不可犯。
原本断一只臂膀,能留在靖国公府,终一生荣华,可流放千里却是苦不堪言,群臣皆赞庆王不偏私,成王也乐得见此结果,等消息传到庆王府时,苏靖荷只略微蹙眉,倒没有大动肝火,她信他自有道理。
然而流放不是最糟,陛下感念靖国公多年功勋,特许何铭流放前回府见见家人,哪晓得一进门却被靖国公长棍招呼,被家丁按在长凳上,生生挨了靖国公八十混子,靖国公是军中历练出来的,即便近不惑之年,也是一身气力,加上何铭本在牢狱中折腾一遭,哪里经得起这番棍棒,一口气没上来,竟断了气,靖国公夫人当场晕厥,消息传出后,镇西将军夫人和庆王妃也是匆匆赶了过去。
流放变丧事,靖国公府上下一片哀戚,何铭丧礼上,成王待人亲自过来,命大夫开棺摸脉,何夫人哭着阻止,却哪里有用,苏靖荷上前去扶,确实双眼锐利看向成王:“逝者已矣,即便铭儿有错,也用命偿还,成王何必咄咄逼人。”
“不过佐证一下,怎么就成了咄咄逼人,还是......棺木里另有蹊跷。”成王眯着眼看向苏靖荷。
“这么大一场丧事,成王以为还会有假?”
“这可不一定。”说完看了眼庆王:“人心狡诈,本王不过帮国公府在检查一下。”说完,让人开路,护着大夫上前。
“你!”苏靖荷咬唇,身后却被人及时扶住,回身,只听庆王安慰着:“还未入土,让成王看一眼也无妨。”
待大夫证实棺中何铭确实没有脉搏,成王才是满意离去。一番大闹,苏靖荷有些疲累,身旁庆王询问着:“可是难受,让丫头先送你去后院休息。”
苏靖荷点点头,由着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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