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修予勾着若有若无的笑,瞥了眼宋灼,他低着眸认真给秦昭宁捂着手,在他说出这句话之后,也看不出情绪变化。
也不知道是真的无所谓还是装得如此之好。
霍修予收回视线,回到自己那桌,踢了踢陈京州的凳子腿:“走了。”
陈京州免费看了那么久的戏,饭都没吃上一口,桌上的鱼还整整齐齐。他有些可惜地说:“饭还没吃呢。”
一抬头,看到霍修予的眼神后,他立马改口:“不吃了,我最近健身,吃不了这么油的,多亏你提醒我。”
一桌的菜几乎没怎么动,直到上了车,陈京州心里还在可惜。他看向副驾驶的人,终于没忍住,嘴跟机关枪一样,痛心疾首道:“不是,我说你跟鱼计较什么啊,鱼在水里长这么大也不容易,好不容易被人抓了烤了,结果吃都不吃就扔进垃圾桶,你都不觉得它可怜吗?”
他说了一大长串,霍修予只回了个“嗯”。
陈京州心里一哽,视线在他身上打量了几遍。他闭着眼靠在椅背上,神色莫名,看不出来情绪。
但是作为多年好友,陈京州很清楚,现在他该闭嘴了,不然待会儿要挨踹。
收起那副没正行的模样,他侧过身,单手搭在座椅靠背上,说:“你别跟那种小孩儿计较啊,你不是也说了吗,秦昭宁就是图一新鲜,就算她再怎么坚持,秦家也不可能让她和一个没钱没势的穷大学生在一起的。”
霍修予仍旧是意味不明地“嗯”,他睁开眼,捏了捏眉心:“开车吧。”
其实陈京州说得没错,只要秦家上面有人压着,秦昭宁是不可能随心所欲的。她和他谈的这次合作,说到底也是与虎谋皮,平白把自己的把柄送上来,放在平常,他怎么也想不到她会这么做。
她是个挺聪明的人,聪明者犯险,只可能是因为有软肋。而她的软肋……大概就是刚刚那个少年。
霍修予难得的觉得心里堵得慌,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在心底滋生,脑海里不断重现刚刚在饭店的画面。
秦昭宁面对那个少年时,身上的气质是霍修予从没见过的温柔,对着他时的那些伪装、礼貌、锋锐,那些棱角全部都被磨平,整个人柔和又让人想亲近。
只不过这份柔和,不是对着他罢了。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更让人嫉妒、吃醋,甚至想不顾一切地得到,或者干脆谁也得不到。
陈京州开着车,忽然又想起什么:“对了,你干嘛跟他呛,你不怕他和秦昭宁告状?”
霍修予从烟盒里敲出一支烟,轻轻一擦打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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