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将官呢。老兵心里高兴,将官好啊,身上好东西也多,带回去兴许还能领几个赏钱。老兵一使劲把这个北国将官翻过身来,刚想摸摸这人身上有没有带什么值钱的东西,忽的发现这人胸口还有起伏。
“呦,没死啊,那可不好意思了。”老兵咧嘴笑笑,拽出随身的腰刀,举起来,正想补上一刀送这北国人一程,却忽的听到这北国将官迷迷糊糊的嘴唇翕动,念叨着:“水,水……义父,救我……”
“越国人?”老兵皱紧了眉,越国人还做了北国的将官?呸,叛徒。老兵扬刀刚想一刀砍了这个叛徒,转念又觉得,兴许大帅觉得这人有用呢?“算你捡条命吧,若是派上用场,也不枉我留你一命。”老兵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一步一步的,拖着这个将官往军医的营帐走去。
☆、医官容月
芊芊素手拿着一块浸透清水的净布,小心翼翼的擦干净伤口周边的血迹和尘土,小酒壶里的烈酒轻轻倒上去一点儿,翻开的皮肉已经不再流血,只微微渗出血丝,药粉轻轻的撒上,再扯出干净的棉布轻巧的缠绕两圈,打上一个结。容月抬手拭了拭额角的薄汗,长舒一口气,努力勾起嘴角,对着面前的偏将露出一个微笑,轻声说道:“好啦。”
“多谢姑娘。”偏将微微点头说道。
容月拎起来自己手边的小包,又挪到旁边一个士兵面前,柔声问道:“哪里受伤了?”
看了看伤口,依旧是一套类似的处理,容月现在已经对这套流程颇为熟悉了。手脚麻利,再加上女孩子特有的细心温柔,容月脚步轻快的游走在伤兵聚集的帐篷里,好像一道轻柔的暖风拂面而过。
之前从灵均出了帅帐,大军后方就隐隐传来喊杀声,容月怔忪了片刻,觉得自己还是不能就这么躲在帅帐袖手旁观,可又不能去前敌给大家添麻烦。灵机一动,想到自己和父亲学过一段医术,应该好歹能帮上点儿忙,容月就匆匆打听了军医的所在,准备去跟前打个下手。
结果第一批送来的伤兵就让容月吓得几乎惊叫出声。整个帐篷充斥着血腥的味道,身边四周满目看去全是或鲜红或陈黯的血色,偶尔有支离破碎的皮肉和躯体,容月整个人傻在了当场。强自镇定心神,看着忙得脚不沾地团团转的军医,容月咬紧了牙关给自己打气:不能这么没出息,要镇定,这些士兵都是在为我们流血,我在怕什么?
军医忙得心头火气,见容月傻站在当场,不由得喝了一声:“小姑娘你行不行?不行就回帐休息去吧。”
容月一听这话,失了血色的樱唇微张着,深深得呼了几下气。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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