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上说要填族谱,得你一族人都在,还得选个良辰吉日,但我看你……”
这人还穿着和她的情侣睡衣呢。
徐云深也只用了四个字回应她:“我是族长。”
“……”
他笑道:“找个日子通知他们就行了。”
京窈点点头,“好吧,族长大人。”然后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名字,和他的名字并排而立,突然有些感慨。
“云深,百年之后,我们会合葬在一起吗?”说完后又否定地摇摇头,“现在国家推行火葬,我看我们最多装进同一个骨灰盒。”
徐云深又笑了,额头贴着她的锁骨,笑意震得京窈心口发麻。
其实他不是个爱笑的人,面孔多年以来都是冷凝的状态,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怒哀乐就总是为她而波动了。
生同衾,死同穴。
确是人生一大幸事。徐云深难免想的多了些,以后要是自己走在妻子前面,她会有多哀痛呢,就像他试想着京窈走在他前面一样,那样痛不欲生的感觉,哪怕过再久也不会消失的。
比起自己,他更舍不得京窈去经历吧。
“云深,教我写毛笔字呗?”京窈没想那么多,只是看着毛笔认真地说:“小时候我其实很想学,但我妈老让我学钢琴,现在终于有机会了,你放心,我一定是个好学生。”
“我当然清楚这一点,”徐云深拿过毛笔给京窈,将族谱随意一推,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宣纸,“而且你的腕力很好,学起来也不会太费力。先写两个字给我看看?”
京窈点点头,然后在宣纸上认认真真地写下了徐云深的名字。
一笔一捺,周正工整。
“你很有天赋啊。”
“夸我?”
“实话。”徐云深握住她拿笔的手,替她调整姿势,用清冽的嗓音娓娓道来:“凡学书,欲先学用笔。用笔之法,欲双钩回腕,掌虚指实,以无名指倚笔,则有力。——再试试?”
京窈却握着笔不动,严肃地说:“我总算知道为什么瑛姑和周伯通学个功夫还能学出私情了。”
“……”
京窈用无辜地眼神控诉他:“我现在心不静了,怎么办?老师你负责吗?”
徐云深慢条斯理地从她手中抽走笔,然后将她梗抱在怀里,用平静地语调道:“是为师的过错,不该在课上公然勾引学生。”
京窈忍住笑,软声软气地问:“那怎么办呢?上不成课了诶?”
“医生说,叁个月后就能适当调整一下了,对么?”
京窈点点头,乖巧地贴在他耳边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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