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归骂,也不可能真的动手去拦住冯二强。有资格拦人的只能是周秋萍的娘家人。
可看看眼前的两个女人,老的老弱的弱,怎么可能是青壮年男人的对手。
唉,所以说呀,一个家里头必须得有个爷们,还要是自己生的。过继来的,隔了层肚皮,怎么也不会是一条心。
大大爹抽了口香烟,发话:“既然他跑了,那这事以后再说吧。等你们冷静下来再商量。”
周秋萍也没能耐追着冯二强把人揪到民政局去离婚。世界欺负老实人,无赖恶心人的招儿多了去。
她跟大大爹道谢:“大爹,有个事我想麻烦你。”
其他邻居看她都走了,也接二连三地散开,只周高氏怀里抱着小外孙女儿,腿边还拽着大外孙女儿说悄悄话:“青青,你跟你妈讲不能离婚,你要爸爸,听到了吗?”
小孩子多半是记吃不记打的小动物,压根没啥明确的三观。外婆一发话,两岁的小丫头就懵懵懂懂地重复了一遍话。
周高氏这才稍稍放心。大爹那个老东西讲俏皮话轻松得很呢。女人离婚有好日子过?别糊弄人了,被婆家赶回来无依无靠,被迫投河上吊的她都见过好几个。
他们看热闹不嫌事情大,秋萍可是她女儿。
周秋萍没过半小时就又返回家中。
周高氏立刻推了把大外孙女儿,青青赶紧跟复读机似的重复:“妈妈你别离婚,我跟妹妹不能没有爸爸。人家会笑我们的。”
周高氏刚要附和外孙女儿的话,周秋萍就声音平静道:“笑话你们也笑不死你们,没有爸爸你们不会死,继续待下去说不定哪天就没命了。”
这些天她反复回想往事,猛然意识到上辈子大女儿的死也不是偶然。因为后面几年本地的计划生育政策又变了,即便是农村户口第一胎女儿,同样不允许再生第二胎。
她的青青,就是在这个政策出台后被猪咬死的。
那个魔鬼家庭,她要逃的越远越好。
周高氏急了:“你这丫头怎么油盐不进,我的话你不听,你女儿的话你也不听。”
“她还靠我养呢,她凭什么决定我怎么过日子。”周秋萍冷冷地看着阿妈,“你别起幺蛾子了,你当我是傻子?青青才多大,连离婚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她会说这话?我倒不知道我生了个神童。”
周高氏讪讪的:“我都是为你好。”
“好心办坏事,自己都没过好的人还是别对我指手画脚了,省得把我带进坑里去。”
周秋萍弯腰拎桶,招呼母亲:“你把家里收拾下,我在县城找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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