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难怪叫人如此欺负——
“是为父对不住你…”秋大人年过不惑,自以为在朝堂奉献了半生,却没想到自己亡妻留下的唯一一个女儿要承受这样的磨难。
皇帝已过古稀之年,哪里还能再娶。
说是选妃,不过是选了一个家世背景清白,母家却没有势力不能反抗的女子进宫冲喜。
若是皇帝一旦没能挺过去,等待这个女子的就是一个慷慨的二选一。
毒酒,还是白绫?
秋父早年为了考取功名,在私塾吃了不少的苦头,全靠妻子操持家事料理一切。他心中感念,走上仕途后包揽了家中的大小事宜,让夫人安心修养。
在秋仪母亲走后,他也从未纳妾续弦,对夫人留下的一儿一女视若珍宝。
秋翰在不日前中了探花,一向是严父的秋大人虽然口头上没有什么表示,但是于深夜喝的酩酊大醉,哭着跑到城郊夫人的沉睡之地磕了几个响头。
念叨着,“这么多年终于教养他们成人,不辜负你的心血”。
可是这还没出三五个月,一纸明黄的诏书就把他们唯一的小女儿召进了宫,给一个年纪能做她祖父的人当小妾。
秋大人如何不怒,如何不怨?
都说长兄如父,秋翰一定是那个最为宠溺女儿的父亲。
他此刻已经被怒火冲昏了理智:“这官我不做也罢,此刻距离天亮还有三个时辰,我将皇上赐予我的印挂在门前,我们一家出城去!”
“出城?”美人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一样,笑的前仰后合,“我们能跑几天?三天,十天,半个月。被抓到了之后会怎样?你死,我死,老头子也会死。”
秋翰默默后退几步,痛苦地捂住脸。他何尝不知妹妹说的是对的,可是就此从命,他又怎能甘心?
秋大人站在不远处的桌旁,眼中已经有了泪水。
秋仪深吸一口气:“好啦,既然没有办法抗旨,你们就每天烧香拜佛祈祷圣上多活几日,毕竟如今我也算和如此尊贵之人性命相连了。”她昨日才得到消息,今日就要在此安慰父兄。
秋家的两个男人还想嘱咐些什么,宫里的教引嬷嬷已经等不及了,在门外轻轻催促。
美人一把扯过一块红布盖在脑袋上,她的声音透过布料有些闷闷的:“人要真想活,总是有法子的。”
这个贵妃本也有名无实,只是给秋家让女儿送死的补偿,按照规格礼数还是妾,本不能用大红色的。
可帮皇帝续命的大仙说人之所以阳寿将尽是因为在阴间的人生即将开始,如果在阳间行冥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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