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就拿着,别多想,待会儿我给你拨笔银子,你年前就一直施粥舍米。”
“好。”袁玉珠点点头,暗喜,如此便有更多机会和吴十三接触,得盯紧他了,防备着点,别让他真卷银子跑了。
“快吃把,冬天的饭凉得快。”玉珠催促道。
“吃什么呀。”陈砚松酒上了头,脸颊绯红一片,手不安分地抚摩女人的小腿,“玉珠,走,咱们一块沐浴去。”
这一夜,注定是难眠之夜。
有人春心萌动,辗转反侧;
有人夫妻缠绵,行鱼水之欢;
次日袁玉珠醒来时,绣床上只有她一人了,一摸,跟前枕头还热乎乎的,想必丈夫刚起床离开,荫棠素来精力过人,不论忙多晚,次日都会早起,先打一套拳,用一口早饭,便出去巡视铺子,多少年的老习惯了,雷打不动。
此时,玉珠只觉得双腿乏力,暗骂丈夫昨晚着实有些过了,弄得她浑身都是“伤”。
玉珠闭眼回了会儿神,猛地记起今儿还要去一趟广慈寺,忙挣扎着起身,唤丫头们进来,伺候她穿衣洗漱,也不知那个叫吴十三的杀手今儿伤势怎样了?几时能出发给她找女儿?
另一头,广慈寺。
吴十三彻夜难眠,好容易捱到雄鸡锑叫了一嗓子,刚有了睡意,猛地惊醒,心道自己受了重伤,浑身的血污,再加上数日来的躲避追杀,没工夫梳洗,应该……或许……有点脏吧,他可不能在小袁夫人跟前跌了极乐楼的面子。
想到此,吴十三寻了条手巾,摸黑出门,朝山下奔去。
山脚有条小河,难得没结冰,过去洗洗。
第9章
吴十三觉得自己有些蠢了,哪个正常人会在寒冬腊月洗冷水澡?
这不,胸口的伤裂开了,血都流到了小腹上,湿头发结了层微冰,冻得浑身汗毛都倒竖起来了,后面失血过多,竟晕晕乎乎一头扎进了河里。
得亏银环追踪了出来,将他从河里拖出来,给他上了药包扎,在太阳初升起前,将他背上了广慈寺。
“我看你就是有病!”
戚银环双臂环抱住,站在门口,恨恨啐了口。
她愤愤地朝屋里望去,这会儿,那没心没肺的吴十三病恹恹地坐在床上,脸苍白得很,不过说实话,这人拾掇干净了,真的蛮俊帅,唇角永远勾着抹又邪又痞的笑。
戚银环是女人,所以她太清楚一个男人忽然开始捯饬自己,注重自己的形象,必定事出有因,可她不愿相信,甚至阴阳怪气地故意问:“干嘛大清早地洗澡?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勤快!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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