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求娶。”袁玉珠笑着白了眼丈夫,娇嗔。
“我若是下手晚了,你可就被刺史家的公子娶走了。”陈砚松得意洋洋,捏住妻子的下巴,重重地亲了口她:“咱两个是一见钟情,天定的缘分,谁都抢不走你。”
“不要脸,分明是你死缠烂打。”袁玉珠笑骂了句,柔声道:“咱们夫妻在大林寺结缘,那年桃花盛开,莫若女儿就叫……”
“陈桃花?”陈砚松脱口而出。
“俗俗俗。”袁玉珠戳了下男人的脸,笑道:“依我看就叫芳菲,仿佛都有股香气呢。”
陈砚松扁嘴:“你这也不怎么样,陈芳菲还不如陈桃花呢,要不……就桃桃吧,活泼又灵动。”
“行。”
此时,吴十三心里满不是滋味,自打陈二爷来后,他就平躺在房梁上,一动也不动,他不想看到陈家夫妻是如何共浴,也不想听他们俩耳鬓厮磨的夜话,就这般如死人般躺着。
直到底下的男女洗够了、说够了、离开了,他才如同获得新生般,长长地松了口气。
吴十三攥着剑,从房梁跃下,借着屋里昏暗的烛光,他扫视周遭,炭盆里的火逐渐灭了,地上仍残留着未干的水渍,水池中漂浮着花瓣,他蹲下身,想摸一摸袁夫人洗过的水,可猛地想起这里头也有陈二爷的痕迹,他顿感恶心,立马撤回手。
扭头一看,小桌上倒着只敞口小瓷杯,杯口还有一点残留的女人胭脂痕迹。
吴十三心又狂跳起来,如同魔怔了般,往这个杯子里倒了酒,闭眼想着之前看到袁夫人往身上淋酒画面,他吃掉杯口的胭脂,喝了酒,原来是绍兴黄酒,苦中有点酸涩味。
这时,外头传来个中年妇人抱怨声:“二爷和奶奶哪儿都好,就是爱隔三差五地折磨人,你说在浴桶里洗多方便,非要到这水池子里泡,烧水、倒水,得费多少炭,弄得人大晚上不得好眠,还得给他俩拾掇战场。”
另一个妇人打趣:“又不是用你家的炭,你心哪门子的疼,多早晚你当了主子奶奶,你也享受。”
——“若是早二十年,以我的容貌,肯定能做奶奶啊。”
——“扯你娘的蛋,我的好嫂子,你就算投十回胎也赶不上二奶奶半分俏哪。”
吴十三在那两个多嘴婆子进门前,从小窗越出,离开了,走的时候,把袁夫人用过的那只瓷杯偷走了。
他今晚走过一遍陈府,故而轻而易举地找到出口,如同逃一般,飞奔在洛阳这个不夜城。
吴十三满脑子都是袁玉珠沐浴的样子,心里的邪火又生起了,蓦地又想起陈家夫妻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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