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三十多岁的美艳妇人走了上来,中等身量,穿着天青色妆花缎对襟小袄,眉眼间透着厉害,两指夹着支长长的玉嘴烟锅,笑着从头到脚打量吴十三,略微屈膝道:“我是百花楼的花妈妈,小哥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吴十三垂眸扫了眼自己,他这会儿还穿着灰不愣登的僧袍,看起来很穷,男人耳朵有些发烫,冷着脸倨傲道:“来这里当然是嫖了。”
花妈妈抽了口旱烟,嘴里吐出青白的烟,笑道:“咱们这儿有些规矩,但凡爷们进来后,得先给伺候的龟奴二钱赏银,置办席面最低三两,叫个姑娘进包间陪酒五两往上了,过夜嘛,还有个价。”
“把你们这儿最好看的花魁叫来。”吴十三直接命令,又补了两个字:“过夜。”
花妈妈眉梢一挑:“花魁娘子也不是谁来都接客的,人家不愿意,便是侯门公子都得靠边站,再说了……”花妈妈又抽了口旱烟,笑道:“花魁娘子一夜可是五十两往上了,妾身得罪问一句,公子手头有这么多现银么?”
吴十三小指挠了挠下巴:“我没钱。”
花妈妈脸色瞬间塌下来,但仍未恼,朝着门那边吐了口烟:“那就请吧。”
吴十三扬了扬手里的剑,冷漠道:“我要是不走呢?”
“来人。”花妈妈拍拍手,立马从各角落冲出来几个手执着棍棒的凶悍打手,妇人嗤笑了声:“小哥,你用手里的长家伙吓唬我?妈妈可不吃你这套,一文钱没有居然想白嫖花魁,”
“不是白嫖。”吴十三憋住笑,手扯了下自己的僧衣:“我是广慈寺主持惠清的私生子,完了你们管我爹要钱去。”
“呸呸呸!”花妈妈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朝西边的方向虔诚弯腰行了一礼,沉着脸呵斥:“好个狂妄的小子,连佛爷都编排上了,真是给脸不要脸,来呀,给我打出去!”
话音刚落,几个打手就挥舞着长棍上前。
吴十三本就因为袁玉珠心烦意燥,正愁火气没处撒,先是一脚踹飞个打手,后头使出小擒拿,卸掉另一个打手的胳膊,紧接着仓啷一声拔出剑,一剑将张好红木椅子砍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