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一瓶酒,像喝水那样咕咚咕咚喝,没想到喝猛了,弯腰猛咳,又吐,将方才喝的药全都吐了。
她从不喝酒,刚喝了一点,头就开始晕了,可是她还是想喝。
终于,她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一个拢不住丈夫的怨妇。
袁玉珠苦笑了声,一口接一口地喝,谁能知道她如今在熬日子,若是女儿找回来了,那么她立马走,绝不多留。
喝了一瓶,接着喝第二瓶、第三瓶。
眩晕阵阵袭来,酒辣口烫心,入了喉咙,将肠子都愁断了。
“云恕雨。”袁玉珠头枕在胳膊上,喃喃念这个名字,眼泪早都打湿了袖子,她又喝了数口,头越来越晕,脸和身子都在发烫,她想睡,睡了后就别在醒来,女人自嘲一笑,声如蚊音:“你是什么样的花魁,该多美啊,昨天招惹了吴十三,今天又招惹我丈夫,没了,我什么希望都没了……”
躲在假山里的吴十三将玉珠的急、苦、愤怒、压抑、落寞和痛苦全看在眼里,他也不明白了,为什么姓陈的不珍惜她,他也后悔了,为何自己下午时要说那些话。
是啊,他是怀抱了恶心的欲望,想要引诱她,故意说陈二爷家里外头拥簇无数红粉知己,夫人你也可以找男人。
当时不过随口一说,没想到,却压倒了支撑玉珠的最后一根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