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核桃,手稍稍一用力就捏碎了,他仔细地核桃仁取出来,并且还剥了皮,轻放在玉盘上,让崔锁儿端给玉珠,笑道:“长者赐,莫要辞,夫人吃罢。”
“多谢王爷。”
玉珠忙起身道谢,她哪里敢吃,左思右想了片刻,觉着若是太过扭捏,反而会让王爷小瞧耻笑,于是捻起一小块核桃仁,递到口里,连嚼都嚼,直接咽了进去,哪知卡在了嗓子眼,急得她又想咳,又不敢咳,脸憋了个通红。
“夫人既将孤王当长辈,就莫要太拘束,喝口茶吧。”
魏王轻抚着那白玉兔子,勾唇一笑,柔声问:“论起来,孤王是在长安长大的,听闻夫人是江州人,两地离得近,咱们便也算同乡了,孤王瞧夫人愁云满面,可是有什么心事?莫不是因为孤王在过年时候派荫棠外出办差,你不高兴?”
玉珠喝了几口茶,将核桃仁冲下去,她低头,盯着自己裙子上的团花纹,淡淡道:“荫棠素来以为您办差为荣,我作为妻子,是该替他高兴的。”
玉珠心里仍纠结着,荫棠替魏王做巡粮吏,那是侵夺百姓田地,丧良心的事,她想了许久,苦笑:“妾只是觉得,他实在太过年轻,怕、怕是会有负王爷的重托,哎,妾身不过是一介妇人,不懂这些场面上的事,胡言乱语的。”
魏王皱眉沉吟片刻,忽地咳嗽了几声,他起身,望着那纤弱明艳的美人,笑道:“崔锁儿,快马加鞭给陈砚松带句话,就说有个地方官往孤王这儿送了请安折,参他办差不利、惹百姓怨怼,孤王听闻后很不高兴,让他从今日起不用再做巡粮使了,即刻返回洛阳,在家中闭门思过,日后若是有旁的差事,再支使他。”
玉珠听见这话,顿时惊住,她不过抱怨了一句,就、就将丈夫梦寐以求的差事毁了?
“王爷,我、我”玉珠急得口舌打架:“妾身只是想说,”
“夫人莫要说,孤王都知道。”
魏王很喜欢看她这般受宠若惊的样子,笑道:“对了崔锁儿,过会儿去一趟陈府,将福浓接回来,就说孤王重新给她指了门好亲,让她去给今科进士韩莫亭做正头娘子去,小袁夫人,孤王还有事忙,不能陪你说话了,待会儿让下人带你去园子里逛逛去。”
魏王转身,径直朝内堂走去,忽地,男人停下脚步,扭头望向窈窕动人的玉珠,挑眉一笑:“至于那云恕雨嘛,你也不用担心了,她前儿留书一封,说是不愿做陈家妾,跟心上人私奔了,也是奇怪得很,王府守卫森严,她怎么逃的?连件衣裳首饰都没带,罢了罢了,孤王也懒得计较,小袁夫人,孤王将云恕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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