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骏弥的棺材时,魏王显然眸中闪过抹悲痛,用最平淡的语调,说最危险的话:“你瞧,孤王这次折损了十五员最强的干将,紧接着又被刺杀,孤王开始怀疑当初组建无忧阁是否是个正确的决定,于是将阁里剩余的十七名杀手全都拘来,同时,孤王还把洛阳城二百七十八间寺庙、尼庵、堂口的妖僧全都锁来,鞭笞他们,拷打他们,并且孤在洛阳到处抓捕杀害骏弥的贼人,闹得人心惶惶,举告之风骤然刮起,冤狱也随之兴起……玉珠,你觉得这次的事是谁的错?是孤王的么?”
玉珠再次磕了个头,凄然一笑:“您是王爷,不会有错,错在妾身,妾是红颜祸水,请您降罪。”
魏王勾唇浅笑,斜眼看身侧的陈砚松,问:“老二,你觉得错在谁?”
陈砚松忽然被点,顿时吓得身子一震,他急忙出列,躬身行了个大礼,手戳向台下的吴十三,咬牙切齿:“错当然在他!他不该肖想染指王爷所有之物,若不是他,骏弥公子等人就不会身首异处,吴十三才是原罪,请王爷立马将此人的头颅斩下,一告公子在天之灵,二抚慰王妃娘娘丧亲之痛。”
听见这话,玉珠怒瞪向陈砚松,明眼人都在看出来,这畜生在公报私仇。
魏王笑了笑,并未将陈砚松这番挑拨拱火的话纳入参考,只是淡淡说了句:“好酸冲的味儿,锁儿,把火盆撤走。”
转而,他把盖在腿上的薄被扯开,手朝底下的一个大红柱指了指,立马有侍卫会意,将绑在柱子上暴晒的一个杀手放下来,押送上来。
那杀手看起来三十许岁,身量甚是强健,鹰钩鼻,饿狼眼,许是被暴晒了许久,出现轻微脱水之症,嘴干起了皮,脸和脖子红通通的,但依旧掩盖不住通身的煞气。
“王爷!”杀手单膝下跪,给魏王见礼。
“孤王记得你叫阿东。”魏王咳嗽了几声,端起药茶喝了数口,虚弱地叙述这个叫阿东的杀手的履历:“你是戚阁主最信任的下属之一,以前还是个校尉,孤记得仿佛是银环父亲的手下。你本事很高,擅使剑,接悬赏追杀逃亡多年的江洋大盗二十五人,带回头颅二十人,重伤三人,活捉二人。”
阿东俯下身:“多谢王爷记挂。”
魏王笑笑,瞅了眼陈砚松:“陈老二之前告密,说戚阁主对孤王起了异心,你觉得这是诬告?还是真的?”
阿东怨毒地瞪了眼陈砚松:“戚阁主对王爷忠心耿耿,此前阁主同属下几人为陈二做下几宗人命案子,此人怕是为了脱罪,所以故意将事推在阁主头上,想借王爷的手杀人灭口,其心可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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