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根不理会陈砚松,自顾自地脱掉衣裳,在铜盆里拧了个凉手巾把,擦自己的脸和身子,路上洗不了澡,身上早都黏腻腻的,如今终于能回到家擦洗,真是松快。
“银环,你先过来,我问你几句话。”陈砚松起身,紧紧攥住账本,显然有些紧张。
“问什么。”戚银环从柜中取出套崭新的肚兜和小衣,迅速穿上,冷冷地瞥了眼男人,讥笑道:“二爷脸怎么开染坊了,被谁打了?”
“还说呢!”陈砚松一把将账本摔到桌子上,猛灌了几杯酒,愤愤道:“还不是你那好哥哥吴十三,那天闯入我家,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打了顿。”
转而,陈砚松清了清嗓子,故意问:“你那天不是去益阳县救吴十三了么?我总以为你会带他远走高飞,怎么,还是驯服不了这头倔驴?”
“谁告诉你我去益阳县了。”
戚银环警惕非常,用金簪子将头发绾成个灵蛇髻,趿着绣花鞋,走去圆桌那边,坐到陈砚松对面,她扫了眼桌子,都是些的下酒荤菜,顿时没什么胃口,于是给自己倒了杯酒喝。
“你没去益阳县?”陈砚松故作夸张地睁大眼,皱眉:“那骏弥那些人竟是吴十三杀的?”
戚银环没言语,用筷子夹了颗醋泡花生,淡淡道:“我今儿回来的时候看到通缉令了,说吴十三和十七郎刺杀王爷,若是骏弥死了,多半是这俩蠢货干的。”
陈砚松暗骂这小婊子果然贼,一把抓住女人的手,压低了声音,“你倒不必如此防备我吧,我又不会说出去,那晚我可亲耳听见你说要去救吴十三的,你同我说句实话,骏弥等人是不是你杀的?你早都不满王爷重用骏弥,杀……”
“什么杀!”戚银环抽回自己的手,翻了个白眼,“我干麽要杀自己人?哦,忘了同你说,那晚我策马到城门口,忽然记起有个老友病重,需要几味好药材,我赶紧折回城里,到处找灵药,若是不信的话,你大可以去问那晚守城的小兵,我到底有没有离开洛阳。”
“你哪个老友?”陈砚松紧着问了句。
“干你什么事呢。”戚银环越发不安。
“哪个老友能重要得过吴十三?”陈砚松再逼问。
“吴十三?那个负心人?”戚银环嗤笑:“别逗了,谁都比他重要,他伤了我那么多次,我若是还上赶着管他,那可真是没皮没脸了。”
“看来真不是你干的。”陈砚松痛苦地搓了下脸,喃喃,“玉珠误伤了王爷,王妃定要她的性命,哎,原本还指望吴十三那蠢货去劫狱救她,现在也因屠戮王妃的外甥被抓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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