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漫延。她坐着,他站着。她眼里或许是香菱湖里极具讽刺的并蒂莲,或许是虚无天际,又或许是……视线被泪水模糊什么都没有……可他的眼中,只有她。
孤月悬空,细雪飘零,白鹰来报说收到消息明月阁被屠,他这才知她竟在一日之间一无所有,这样的双重打击下,让她如何再支撑下去。他心疼她,却无法将她拥入怀中好好怜惜。他其实才是在她心上一刀捅的最深的那个人,他已经失去了怜惜她的资格。
好在派去搜寻的人发现了活口,她颇为倚重的弦月经救治后总算醒了过来,在他的人暗中护下终于顺利找到她。
她终于恢复了丝生气,可因久坐双腿被冻僵想起身却狼狈跌倒在地,那情形如眼前这姑娘,他想将她抱起让她安心的倚在他的臂弯间为她挡去一切风雨,可终究,他只能看着她缓了片刻后倔强的起身,瘦弱的双臂将昏迷的弦月抱起,一步一步的缓慢挪动,于他的视线中消失。
他俯下身将不过片刻周身已覆上层薄雪的温暖抱起,一如抱着当时他未能抱起的她,将她往怀中收了收,微微倾身为她挡下漫天风雪。
梦境纷繁杂乱,前一刻晴空万里,暖阳拂面,下一刻就是浮云无光,飞雪大作。一时如在冰面上赤足而行冻得浑身哆嗦,一时又如置身火海中被熊熊烈焰焚烧,在这冰火交替间还夹杂着豆大冰雹打在身上痛得脑门都跟着疼。
这梦境很虚无飘渺,飘渺到昏睡中的温暖很清楚的知道这是个梦,但这梦里的感觉却极为真实,真实到将她从这梦境中撵出来。
“你终于醒了?把这药喝了吧。”坐在床边的青青递给她碗乌漆麻黑的药。
温暖刚醒,脑子还有些懞,她挣扎着坐起身,身上的痛痛得她脑门一抽,终于回了七八分神智,“我病了?”
“嗯,你昨晚高烧不退,管事让大夫来给你把了脉抓了药。”
难怪她会忽冷忽热,温暖总算明了了那梦境中的感觉为何会如此真实。她见青青将药碗又往她身前递了递,顺手接过不动声色的搁一旁问道:“我是怎么回来的?”她记得她昏过去前好像抓住了谁的衣袍。
“王爷抱你回来的。”青青端起药碗递给她,“喝了吧,再不喝就凉了。”
“……”温暖接过捏着鼻子将药灌了下去,药虽苦,心头却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是喜?是怒?是怨?她看着空空的碗有些发怔,其实是遗憾吧,遗憾没能在清醒时再好好感受他怀里的温暖。
“现在是什么时辰?”她望着窗未略显黯沉的天色问。
“午时。”
竟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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