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的惧意驱除大半。
“当时本座就在窗外亲眼瞧着。”他的笑意不变,语声幽缓,指尖的酒杯却倾刻化作粉末撒落。
“难怪哀家寻着你时,你满目仇恨的怒视哀家。原是如此。”被怒气给予力量的慕容婧踱开几步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面上透着经年不减的阴狠的笑:“哀家猜当时你见着此景知自己无法从哀家手中救下你母妃,因此想跑去找你父皇求救?可你并不知道的是,当时他已经出使去了金国。如若不然,有君容时时护着她哀家怎能有这样的机会。你,注定得落在哀家手中。”面上泛起抹恼恨,“思及此,哀家只可惜没能在这难得的机会成功除掉带着君昊天君熠寒去护国寺祈福的兰妃母子三人,虽那贱人平日里太过胆小,不过受了这么场惊吓就一病不起,才不过半年就追随你母妃而去,但至此之后君容将这两兄弟护得极紧,哀家再也找不着下手的机会,待到他们年长时,哀家想要动他们更是难如登天。”
“是么?”孟孤染手执银壶,沁香的酒夜划出道优美的弧线注入他的口中,邪挑的眉眼暗潮涌动。
慕容婧似陷进了疯狂的思绪中无法自拨,狞笑着继续道:“可纵是动他们难如登天那又如何?哀家照样成功登上了翎国至高无上的权位,指点江山俯瞰天下苍生,将所有人踩在脚底享尽人间繁华。”说到此,她癫狂的神情猛然僵住如遭雷击,脚步踉跄后退,指着孟孤染道:“哀家明白了,哀家终于明白你话里的意思了。是你,你将哀家推向云颠,再拿去一切,让哀家跌落万丈深渊,一无所有,你是在给你母妃报仇。”
“终于醒神想通了?”孟孤染语声颇为欣慰,“也不枉本座给你这些时间。”他唇边的笑妖娆似黄泉彼岸的曼殊沙华,“单就毁了你,本座又何需花费如此心力。”邪挑的媚眼中恨意翻涌,“君容当年为了翎国顾忌你金国公主的身份,竟然将本座与母妃的死说成是身染瘟疫而死,不将你处死,反在你生下楚欢后加封为皇贵妃。他既为了翎国让本座与母妃冤死,本座便拿他最在意的翎国来为母后祭奠。本座倒要看看他在黄泉之下如何向先祖交待。”
慕容婧面色惨白的跌坐在凳子上。
“本府这也算是让你死得明白,最后这时刻,你可还有何遗愿?”他眸中的恨意似浪潮急速退去,又是那般不达眸底的笑。
“哀家要见楚欢,楚欢她是无辜的,哀家求你放过他。”慕容婧知今日已难逃一死,从凳上滑落跪在地上,对孟孤染祈求道,她愧对这个孩子这么多年,如今,这是她唯一能做的。
“本座并未想过伤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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