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被自己最信任的婆子抽了耳光,还连踹了好几脚謦。
她现在浑身上下没一个地方不疼,偏偏阮静幽这死丫头竟然恶人先告状,诬陷葛嬷嬷会有这样过激的行为,全是自己指使的。
被骂成小贱人的阮静幽这下算是抓住了谢氏的语病,她死死揪着阮振林的衣袖,大声道:“父亲,您听到了吧,母亲居然当着您的面骂我是小贱人,她怎么会这样对待我?就算我不是她生的女儿,可自从我回了阮府,每天也是晨昏定省,恭恭敬敬地尊她一声母亲,没想到在她心里,我居然就是一个贱人。”
重生之后,阮静幽发现自己越来越有演戏的天赋,随着一声声的控斥,泪水也跟着潸然而下,配上她那张清秀精致的小脸儿,看在别人眼里,倒真是楚楚动人,好不委屈。
谢氏这辈子大概从来都没这么愤怒过,她咬牙切齿地瞪着阮静幽,使尽体内最后一丝力气道:“阮静幽,你不要含血喷人,我好心将葛嬷嬷送到你院子里听你使唤,你不感激涕零就算了,竟然敢还冤枉我害你?如果我想害你,何必用这么蠢的方法,你瞎了吗?没看到现在受伤倒霉的那个人是我而不是你?如果葛嬷嬷真的受了我的指使,她为什么还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来伤我?我怎么可能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阮静幽不怒反笑道:“所以我才佩服母亲演戏的功力啊,你这招难道不是苦肉计?那葛嬷嬷可是母亲身边最信任的下人,就算赵嬷嬷死了,紫竹院一时群龙无首,咱们阮府还有其他婆子可以派过来暂时应急。可母亲身为一府的主母,竟然忍痛割爱,将葛嬷嬷这么一个重量级人物派到我身边,这本来就有些说不过去。初时,我还真以为母亲是站在我的立场为我着想,直到葛嬷嬷挥着刀向我扑过来我才发现,原来这就是一场局,一场母亲专门为我设下的,想要夺我性命的死局!”
“你……你胡说八道!”
谢氏被她挤兑得双眼通红,偏偏浑身上下痛得要死,现在的她,早就失去了往日的冷静,小腹上不断传来的痛意让她疼得冷汗直流,偏偏阮静幽的话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又狠又快地句句都往她心口窝子上插。
“我有没有胡说八道,母亲自己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