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会喊上一个学行不佳的,问题的类型都不一样,同样的是没有一道余舒能答上来,她倒是不担心丢丑,大不了就是把那什么奇门遁甲的总纲抄上几遍,就当是识字了。
说到识字,她就想起了曹掌柜的,今天下午去打工,就问曹子辛买些便宜的纸张来抄课本吧,这易学她虽然没有兴趣,但上课总不带书也不是个法子。
还有,要给小修换一支毛笔,最好想办法弄一方砚台,手勾的墨太稀拉,白瞎了余小修那一手端正的字。
刘夫子刚表扬过一个学生,余光瞄到最后一排的小姑娘正瞅着窗外在发呆,就不高兴了。
他清楚这两个孩子的出身,乃是纪家三子名下一个小妾改嫁时带来的继子女,同纪家并无甚么血亲关系,他是正经的易学保固一派,本来就不多愿意几代经营的易学世家混进外姓的后生。
然而,义阳城已经有二十年没再出过一个能进到司天监内台任职的大易师了,纪怀山和孔卫珍确是在司天监任职,但两人皆已年迈,卸任最多是三五年的事,等他们都辞了官,这义阳城再没个能在司天监站得住脚的人,不光是他们三家要落魄,全城的百姓都会受到牵连。
于是乎,他们三家同气连枝,为了再能供出一个大易师,不得不充实族中学易人数,将沾亲带故的子孙后人都划进了三觉书屋,他们这些老头子试图从中挑拣有天赋的学生,纵是倾囊相授,也要在下一回的大衍试上争上几个进太史书苑学习的名额。
纪家是好运,这一代出了个纪星璇,剩下他们孔刘二家,只怕要陷入后继无人的尴尬。
这么想着,刘夫子再看余舒,就愈发不顺眼起来,板起了脸孔,高声道:
“下一道题,余舒,你起来回答。”
因事先有心理准备,忽然被点到名字,余舒不慌不忙地站起来,瞅着刘夫子看着她时那一脸难受样,心中腹诽:
都知道您不待见我了,还故意喊我起来,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嘛。
“天盘九星是哪九星?”刘夫子想来清楚余舒水平,没必要故意为难她,就挑了个简单的问题问她。
果然,余舒两眼一抹黑,什么天盘九星,她就知道北斗七星。
“嗯,天盘九星,就是”余舒仰头望天,做思考状。
余小修一开始就对她没抱希望,早立了书本遮住口鼻,准备做枪手:
“天蓬,天任,天冲”
听边上小声传话,余舒乐了,这小子,她和他开玩笑,他还真帮自己作弊啊。
总不能辜负了这一番好意,余舒清了清嗓子,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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