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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太后也是无奈,她早就不满皇帝太过信任薛睿,不能明着劝说,只好出此下策,明知道那瑞淑妃同薛睿有故,偏将人送到他跟前,只要他念着一点旧情,将人留下了,她就有法子勾起皇帝对他的疑心,以免他圣眷太过,生出不该有的心思,终有一日养虎为患。
可是薛睿倒好,人没留下,反过来告了她一状,面对燕帝的质疑,她只好装糊涂,将过失推到了那个“私逃出宫”的女人身上。
“瞧着是有几分姿色,恁地不济,居然叫人送了回来。”韦太后一面将瑞紫珠又关进了冷宫,一面派人去燕帝跟前递话——“哀家年纪大了,有心无力管束皇帝的后宫,你若孝顺,及早选出一位皇后来分忧吧,哀家也好享享清福。”
这就把事情揭了过去。韦太后没能如愿,到底心气儿不顺,这又听说薛睿和余舒的婚事敲定了,先是担心姜嬅。好歹痴等了这些年,怎会不伤心不难过呢。
“公主呢,还没有回宫吗?速去把她找回来,就说哀家身子不舒坦。”韦太后扶着额头传令下去。
姜嬅是自由自在惯了的,一道宫墙根本束缚不了她,隔三差五她就会带着一队女兵出城去骑马游猎,见天儿的不回宫,就连燕帝都拿她没办法。
韦太后等到傍晚才见到人,姜嬅以为她真是病了,快马加鞭赶了回来,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跑到慈宁宫。韦太后本来没事,硬是装出个病怏怏的样子,系着抹额歪在床上,非要惹得她心软才好说话。
“前两天还好好的,说病就病了,您哪儿不舒服,宣太医看过了吗?”姜嬅坐在床边,一对利眼射向寝殿中的宫女与内侍,“伺候不好太后,要你们何用?”
“奴婢该死。”眼前立刻跪倒一片。
“怨不得她们,是哀家自找罪受,”韦太后有气没力地抬抬手,让人都退下去了,独留她们母女两个说话。“前两天尚宫局送来一批调教好的宫人,哀家这里用不上,想着做个顺水人情,就赏赐给了几个功臣,不妨这里头混进去一个坏事的,竟是从冷宫里面偷跑出来的一个前朝妃子,偏偏送到了平王那里,被他认了出来,结果闹到了你皇兄那里,害得哀家没脸。”
姜嬅一听是关于薛睿就炸了毛,怒气冲冲道:“挨千刀的刘世宁,他居然敢对您不敬,上回我真不该放过他,一刀宰了那一对狗男女才对。”
她一不小心说漏了嘴,韦太后立马就听出不对,握住她的手腕子问道:“什么上回,你给哀家说清楚了,你是不是瞒着什么事?”
姜嬅死要面子,哪里会说她被人抓住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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