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什么呢?那恍惚的眼中,是看到了李崢麒,还是看到了其它被她所思念的人呢?
温采隐正想着温采玉怎么还不来时,突然想到自己是不是该给李崢麒和那女子一个独处空间,让他俩先谈谈。女子生死关头走一回……大概也有许多话想倾诉吧。因此温采隐默默地退出房,还贴心的关上门。
李崢麒察觉到温采隐的好意,他顿了下,随后朝女子倾下身,彷彿要确认对方还未呆滞。
女子看着李崢麒,她看呀看、看呀看……突然就哭了出来,也不知道是因为意识到自己安全了,还是身上的伤口疼的她泪水无法控制。李崢麒蹙起眉头,他默默握住女子的手,在温采玉出现之前,也只说了一句:「谢谢。」
谢谢两字,只要是人,都多少会说一点,那代表一种礼貌、一种感恩之心,李崢麒虽然出自富贵人家,却也不是不懂礼貌,向人道谢,这样的美德他还是有的,可女子却因为他的这句谢谢,哭得近乎昏厥。
李崢麒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他以为女子的泪水是悲伤的、是难过的,会哭,是伤口太痛了?还是因为自己是她的拖油瓶?这么一个十四岁的男孩感到了焦急,可惜他无能为力。
温采玉进房时,只觉得眼前景象奇怪到极点,一个哭泣的女子以及不说话却紧皱眉头的男孩……「伤口疼吗?」温采玉走到床旁,他的声音刻意放柔,只为了让病人不再情绪激动。
女子摇摇头,这下子李崢麒的脸色难看起来了。
在他认知里,女子会哭泣只有两个原因,一是伤口痛,二是因为自己……
见李崢麒的样子不对劲,温采玉挑起眉来,他向女子问道:「见到他,很不开心吗?」温采玉指着李崢麒。
李崢麒愣了一下,他有些僵硬的转过头看温采玉,似乎惊讶对方会刻意这么问,但眼底却是种感激。
比起胡乱猜测,还不如直接把话说清楚。
诚实地把话都说开了,才不会让自己难受。
女子看着李崢麒,她摇摇头,也许是情绪冷静了些,她用嘶哑的声音道:「我很……高兴……见、见到……他。」
高兴,何谓高兴?心情愉悦,那便是种高兴,女子即便深受皮肉之伤,却仍会因为李崢麒还活着而高兴。
李崢麒瞬间红了眼眶,他不知道如何明状此刻内心的感想,他只知道,自己是活到这么大,是第一次感受到有谁把自己看得很重要。
这女子作为自己的继母,年纪是太小了点,可她对他的用心,李崢麒早就感受到了,他只是迟迟不肯跨出那一步,去承认自己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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