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爸爸死了。”这正常的中断与死亡,似乎也含含糊糊地流露出这样的意思:“在更加物质化与技术化的21世纪,幻想与忧伤更将没有容身之地,所以不合时宜的史努比还是放弃这最后的挣扎吧。”这种推测当然会遭到无数的质疑与不屑,但是,我们可以做一个有趣而无聊的假设,如果把加菲猫与史努比放入同一漫画情节中,结果是什么?我个人的意见是,满身世俗之气的加菲猫将把人文气息的史努比压迫得无处藏身……
当然,我们都会怀念史努比,就像上个世纪的人怀念19世纪的单纯一样。但面对现实的残酷,我们所能做的可能仅仅是怀念。
没有颜色的青春
阿城在《遍地风流》的序言里说,中国没有青春文学,青春总是或多或少与政治掺在一起。唯一值得一提的是王朔的《动物凶猛》,光名字就够吓人的。阿城主张的青春是嚣张的、更接近于生理本能的,这一点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有过精彩的表述。
尽管阿城在抱怨着,但他还是写出了《彼时正年轻》,插队的那段日子里,在荒野山村中涌出的青春骚动时至今日愈发动人。当那些躯体与意识逐渐成熟的时候,欲望在成长过程中充满了迷惘,这时候,你还缺乏基本的判断,对于这个周围环境介乎于理解与不理解之间。本能告诉你,总该反抗些什么,可是面对真实又不知如何是好……这种奇妙的情感该是多么痛苦和美妙啊!
尽管知青的生活里充斥了太多的悲剧和丑恶,陈冲在《天浴》里已经讲述了这样的故事。但是,我对于这种特殊的境遇给青春带来的不寻常颜色还是抱有极大的兴趣。尽管,王小波与阿城一边在大骂那十年的缺乏“常识”,但另一方面还是在文字里频繁地呈现了它,不管它带有怎样的苦涩,但无疑都已经融入了他们的血脉之中。
有些时候,在疲软的夕阳下,我会猜测起这两个人年轻时的样子,在云南的雨林中,他们该是怎样的意气风发或无精打采……我渐渐了解,对于那种苦难的向往,是对我们目前生活的一种无情的唾弃。由于这种唾弃,我会对于30年前的大洋彼岸的狂乱抱有无限的心驰神往。革命的热情,无所畏惧的自由的性,世界大同的理想,还有鲍勃·迪伦嘶哑的嗓音。于是,我在《阿甘正传》中看到“Berkly”的字样,听到“如果你去旧金山,别忘记在头上……”时激动得心跳超速。于是,当我阅读《在路上》时,我的灵魂已经被带到了另一个世界,那里有无限延伸的公路,荒凉的沙漠,疲惫却年轻的面孔,还有肆无忌惮的自由,可以无限挥霍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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