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报》上登些什么。”
比起今天的报纸,那位英国人的抱怨实在是不算什么。一份《北京青年报》加上一份《精品购物指南》的内容含量可能都相当于19世纪一个英国人一生的阅读量。20世纪发明的广播与电视,在给人类带来更多快乐的同时,也让人类陷入了更深的焦虑:CNN对我们诉说着地球每一个角落发生的事件,一部接一部的肥皂剧向我们讲述着别人的生活,世界每天印刷出几十万部新的书籍……我们已经陷入信息的轰炸之中,尽管这些信息几乎与我们无关,但是我们显然越来越丧失了辨别能力。
这时候,蒂姆·伯纳斯·李出场了。在谷腾堡之后500年,这个美国人发明了万维网,在此基础上,Internet(互联网)出现了。性急的技术至上者已经到处宣称互联网是印刷术之后最伟大的发明。尽管这一点仍有待时间的检验,但是有一点是明确的——互联网可能正将我们的焦虑之情推向一个登峰造极的境地。不管是印刷品还是广播与电视,它们的信息传播方向都是线性单向的。而互联网的信息传送方式则是互动与网状的,超文本的链接方式让信息变得更加错综复杂。在互联网的世界里,每一个人都是信息传播者,所以才有今开的每天增加200万个页面的现实。
更糟糕的是,这还是宣称信息就是价值的时代。不负责任的未来学家们最津津乐道的一句话是:“我们正处于一个工业社会向信息社会转移的过程中,在信息社会最有价值的是信息。”这句话让我们唯恐与财富失之交臂,所以,我们更加饥渴地陷入对于信息的捕捉之中。可是这么多信息,我们如何捕捉得了?过多的信息,进而破坏了我们的思考与判断能力。失去了判断能力的我们,只能继续陷入焦虑。最终,我们对信息产生了某种强迫症。大多数网民每天习惯性地去新浪网上浏览几十条新闻,或在临睡前看几页畅销书以免与朋友缺乏谈资,我们靠咀嚼这些信息活着。
沉迷于资讯,让我们疏离了我们的本性。忧心忡忡的人文学者奉劝被现代传媒麻醉的人们去静下心思考自己,或者阅读一些经典著作。因为,对于我们来说真正有用的不是那些资讯,而是我们分析选择这些资讯的方式。就像西奥多·罗斯扎克在《信息崇拜》中所说的:“真正值得尊重的不是信息,而是思维的艺术。”
这种建议在现实中是如此的苍白无力。一个习惯于看新浪的新闻与《北京青年报》的人,是不会阅读《伊利亚特》的。况且,我们每个人都没有勇气像梭罗一样抛弃现实,去到林中散步。我们更不可能像卢梭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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