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是寄托在别人而不是自己的身上,这种结论让人失望。但是,如果要把生命的意义掌握在自己手中,似乎同样困难。我们有的只是一具躯体,或许我们也还有思想。帕斯卡尔几乎偏执地呼喊着,只有思想是我们在世间存活的理由。可是思想是什么,那些疯狂叫喊我们需要思想的人同样缺乏思想。思想,几乎已经被他们外化成一个平面的单词,它一点也不丰富。它不可把握,用它来解释生命的意义同样不可靠。
那么我们所真正拥有的只有肉体。放纵肉体,似乎成了唯一一种我们切实可以感受到的快乐。性、饮食,这些能够带来生理满足的东西就是我们生活的意义吗?按照弗洛伊德的观念,文明一直是对个人的一种压抑,只有打破这种文明的束缚,我们才能获得真正的快乐,即本能是人类获得快乐的终极方式。喜欢思想的尼采所说的:“性是上帝给予人类唯一的不需要付出就可以得到的快乐。”这是纵欲主义者的生活,我的先辈们是这样教育我们的。但是纵欲主义又怎么不好了?那是因为纵欲过后,你会倍觉空虚。并非纵欲本身不好,而是担心纵欲之后的问题。但是狄金森不是已经明确地表示过了吗?其实在大部分生命历程中,我们所拥有的只是无意义和琐碎,生命的真正意义不过就在于能够激起至高快感的那短短瞬间。那么纵欲应该是通往这种“高峰体验”的捷径……
一切快乐的本质都是生理上的。这不是个新鲜的结论。只是在这个原本单调乏味的下午,一个陌生的女人,她身上散发出了性的芬芳,这种芬芳给原本庸常的下午增添了光彩,并让我想起了以为消失掉的“青春的躁动”。可能我的一切结论都无法逃脱掉年龄的束缚,因为无穷的欲望本身就是青年的特权。只是,我们的哲学、我们的生命意义都是由那些年长的人来制定的,而他们已经太多地丧失了生理上的欲望。
文学青年
这好像是80年代的故事,那时候最流行的求爱方式是,路上拦住一个姑娘说:“你喜欢文学吗?”你要装得一脸惆怅,似乎充满了对祖国前途的忧虑,还有对整个人类精神世界的关怀。然后你特别深沉地和她谈起那些文学,谈那些文学大师的追求。这时候的姑娘肯定会被你?